白守業(yè)漸漸收斂了笑意,胸中的震怒雷霆宛若惡蛟抬頭,心態(tài)一變,就連面目都顯得兇惡猙獰了三分。
隨后,便見其望向紅葉,淡漠開口。
“我兒畢竟是在如意居受的傷,此事,你們居主需要給我一個說法?!?/p>
說罷,便將目光從紅葉身上移開,也不在意后者對此作何反應。
沒有威脅。
好像一切理應如此。
仿佛在他眼中,如意居根本就不可能因劉啟與他為敵。
當然,也是不敢。
所以他此行,只是獨身一人,連親眼目睹一切的書童都不曾帶來。
因為他確信,如意居沒這個勇氣,在他的滔天怒火下,包庇兇徒。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紅葉隨同劉啟走出如意居,已是她所能做的極限,而真正面對白守業(yè)時,她甚至——連回答“是”的資格都沒有,只配靜靜聆聽,然后回稟居主決斷……
白守業(yè)此時再次看向劉啟,眼神中卻多了幾分陰鷙,聲音微冷地開口。
“小子,你倒是夠桀驁,不過希望待會,你的嘴,還能這么硬,老夫也倒是好奇,你哪來的底氣!”
一聲喝下,白守業(yè)抬手握拳,狠狠一攥,一身豐沛氣勢直沖云霄。
一個龐大的白色手掌虛影,頓時在劉啟身下凝顯,緩緩收緊,如潮的威壓自手掌虛影的四面八方襲來,欲要將劉啟包裹絞殺。
圍觀眾人見白守業(yè)一言不合便暴起出手,都驚詫不已。
“白院長真敢在西藍城直接動手?這可是有些壞了規(guī)矩……”
“嘿,什么規(guī)矩?白院長可是跟趙城主齊名的同輩修士,不過是殺一個無名小輩,哪里用守什么規(guī)矩?”
“呵……你們懂什么?沒發(fā)現(xiàn)白院長無論是先前威壓如意居,還是現(xiàn)在掌鎮(zhèn)那年輕修士,都顯得頗為克制嗎?
否則,又怎么不可能波及到周圍分毫?依我看,這是雙方達成的妥協(xié),不然,城主府也不會到現(xiàn)在還坐視不理……”
“哎呦,好像還真是!”
“可這里畢竟是西藍城……”
“西藍城又如何?那年輕修士可是差點把白路云打殘,從亂堆之中挖出的時候,那個凄慘,我可是親眼所見!你還能不讓人家父親替子報仇?”
“可我聽說,是白公子先尋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