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和狐妖?”
這個戲折子里常見的經(jīng)典組合讓栗子的語氣變得古怪起來,“要提醒一下嗎?”
“用不著,我們聞得出來那個恒真和尚恐怕也能察覺。有心思管別人家的事想來自己師弟那里出不了什么問題,哪里需要我們外人插手。”
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營地,不過才離開了短短一段時間這里又多出了朝花宗的人。
在一片凄凄慘慘的素色里水華朱的顏色顯得格外艷麗奪目。
掀開帳篷的門簾,一個身著朝花宗宗服的少年立于其中。
像極了他身上的水華朱色一般,明媚惹眼。仿若是錦繡叢里養(yǎng)大的富貴公子,看不見一點(diǎn)陰霾。
“云師妹回來了,這位是朝花宗的古槐吟,是和你一屆的親傳?!?/p>
“云道友?!?/p>
“古道友?!?/p>
兩個人客客氣氣打招呼。
顏予芙看到這生分的打招呼方式不由失笑。
這屆孩子還是太內(nèi)斂了,他們師兄師姐初次見面時可是驚天動地打了一架。
歸根到底還是玄枝那家伙嘴賤,見誰都要上去撩撥兩句。又恰恰好碰上最守規(guī)矩的陳梳云,兩個人話不投機(jī)半句多又都是心高氣傲的孩子,當(dāng)場就打斷了對方的骨頭。
說起來還是她接的骨呢。
顏予芙眼神里有些懷念。
修行之后時間的概念逐漸模糊,明明他們剛?cè)腴T的樣子還在眼前卻感覺已經(jīng)過了許久。
她看著面前有些拘束的兩個小孩,拍了拍他們的頭。
“雖說修道者對男女大防并不苛刻但我們最好還是按性別分開,姑娘給姑娘療傷,也免得多生事端?!?/p>
云綰點(diǎn)點(diǎn)頭,忽地想起一事。
“為什么我們丹峰沒有區(qū)分性別?”
甚至于云綰大多數(shù)的病人都是男性。
“因?yàn)樵蹅兊し迥苌鲜种稳说木蛢擅械茏?,要是真的按性別區(qū)分他們會累死的?!?/p>
顏予芙敲了敲她的頭。
“那這位師姐能不能也考慮一下我的死活?!?/p>
古槐吟在旁邊默默舉手。
到場的治療組雖不止他一個男弟子,但正兒八經(jīng)能上手治人煉丹的也就他一個,其余全是磨藥清理的打雜弟子。
“你師兄沒來?”
顏予芙顯出一點(diǎn)驚訝,后又想到什么似的垂下眼睫。
“哪位師兄啊?”
古槐吟沒有注意到她眼里一閃而過的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