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要依照宗規(guī)來,他們將責(zé)任都推到張民生身上我們也只能口頭警告?!?/p>
“憑什么!”
孔淑一聽這消息哪里還顧得上自己的淑女儀態(tài),氣勢洶洶就要拍案而起。
可惜面前沒有桌子供她糟蹋,一雙手狠狠拍了拍夯實的土地,惹了一手灰。
“明明就是他們貪婪自私,現(xiàn)在還要把所有責(zé)任推到一個死人身上,我看就該一道雷把這里劈了?!?/p>
“的確,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他們心懷鬼胎。若非沒有那個能力和智商,他們做的只怕要比張民生過分得多?!?/p>
玄枝也不惱,取了方手帕遞到孔淑面前。
“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放過?”
孔淑沒有接,那方手帕上繡著漂亮的小花,瞧上去就是頗費了些心思的,這樣好看的東西用來擦手太可惜了。
“貪心不假,可世上又有幾人能做到超然物外。他們沒有修為,便無法用修真界的規(guī)矩去約束。”
玄枝將手帕搭在她肩上,
“拿去用吧,再好看也只是方帕子,它存在的意義就是如此?!?/p>
“怪可惜的?!?/p>
孔淑嘟囔著取下攤在掌心,
“他們殺了人不是嗎?凡間的律法里殺人是要償命的?!?/p>
“殺人不假,可那是他們的孩子,旁人不好說什么?!?/p>
“因為是父母所以他們對孩子做什么都是對的嗎?”
“當(dāng)然不是。”
玄枝的情緒并未被面前的師妹帶動,夕陽落在他微微翹起的睫毛上形成一道淺淺的弧光。
像封住昆蟲的琥珀。
“但那些孩子并沒有自主意識,大多數(shù)在他們離開母體時便被交給了邪修?!?/p>
“這沒有區(qū)別,他們就是在殺人?!?/p>
孔淑不認(rèn)同他的看法。
“小淑啊,婦人墮胎可算得上殺人?”
“不算啊,孩童在那時就是個肉······”
她忽地想起那時手下的胎動,
“應(yīng)該······不算吧?!?/p>
“所以你瞧,胎兒和人的界限在哪里呢?”
“可是······”
她低頭望著手里被無意識捏得皺巴巴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