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綰擺擺手,接過了栗子遞過來的玉瓶。
“之前聽雙鯉道長說離姑娘醉心醫(yī)術(shù)還以為姑娘不善武力,沒想到是我小瞧姑娘了。”
這個月魄又在背后給她挖坑。
“論武力而言確實比不過雙鯉道長,勉強能看得過去罷了?!?/p>
栗子用毛絨絨的尾巴擦去她臉上的血跡,感到臉上的癢意,云綰下意識順順栗子的毛,
“我還有事先告辭了?!?/p>
“姑娘等等?!闭砬锍苯凶∷肮媚飪纱纬鍪窒嗑日砟碂o以為報,不知可否幫上姑娘什么?”
云綰頓住腳步看向他。
“老實說,我不會在人間呆太久,做完我想做的事情后我就會離開?!?/p>
她神色明明很平靜此時卻莫名顯得冷酷,“枕秋潮,不出意外這將會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我不會留在這里,也不會冒著風(fēng)險為你續(xù)命,你做這些沒有意義?!?/p>
枕秋潮還是溫和的笑著:
“我知道,姑娘不欠我什么也沒有理由為我涉險。只是我到底欠著姑娘人情,最近南鏡學(xué)院招生,京都的許多客棧都只會供給前來測試的人。
姑娘若要找個地方歇腳只怕有些困難,枕家名下也有客??蔀楣媚锪羯弦婚g,只是一間房而已,萬望姑娘不要推辭?!?/p>
枕秋潮伸手,掌心里躺著一只白玉兔子印章。
“這是信物,姑娘不管何時去都有房間。”
云綰定定地看著他,像是在等待他的退縮。
氣氛一時有些凝重,最終云綰還是接過了東西。
“多謝,你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p>
她帶著栗子往遠處走去,枕秋潮二人卻仍留在原地。
“主子,那雙鯉道長不是說她是久病成醫(yī)嗎?怎么我看著不像啊。”
“逆天而行本就應(yīng)該危險與機遇并存,她能拖著病體走到今天也是不易?!?/p>
阿昭在他平靜的話語下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一絲羨慕。
“主子我們······”
枕秋潮搖搖頭,“人各有命,她的路未必比我輕松,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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