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綰當(dāng)然知道自己的劣勢在哪,她一個丹修也沒想過要和那么大一個劍修打近身戰(zhàn)。
她又不傻,只是單純嘴欠。
不過,竹笑對月魄的實力怎么了解這么清楚?
“你們切磋過?”
“在劍峰碰到過幾次,有幸得竹笑師兄指點一二?!?/p>
月魄開口,但那意思怎么聽都像是無辜路人被師兄找茬。
“還有啊竹笑師兄,不要在外面這么叫我?!?/p>
“為什么嘛?!?/p>
竹笑伸手環(huán)住月魄就開始晃他,“小阿月,多可愛啊。”
月魄努力穩(wěn)住身子,表面平靜的聲音里帶了點暗戳戳的威脅。
“梳云師姐說,男男授受不親?!?/p>
他加重了后面幾個字。
“我才不聽她的?!?/p>
竹笑趴在他身上哼哼。
在多次阻止無果后月魄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坦然接受。
這個師兄怎么和林長老養(yǎng)的幼貓一樣,動不動就喜歡往人身上蹭。
他感受著身上驟然升高的溫度,算了,就當(dāng)是裹了張小毯子。
“這兩位是?”
“是夕雪宗的念久生師兄和流光宗的應(yīng)時序師兄。”
竹笑給他們介紹,余光看見云綰一直悄咪咪地打量旁邊的念久生沒忍住笑起來。
“綰綰要是好奇可以給他把把脈。”
云綰自動忽略了那不順耳的稱呼,視線光明正大地落在旁邊人身上。
念久生不明緣由,不過既然是笑笑的意思他也愿意去做。
一截手腕就這么大搖大擺地出現(xiàn)在云綰面前。
劍修的手腕并不纖細(xì)但有種病態(tài)的蒼白,生機和死氣仿佛在他身上共存。
答案都遞到眼前了哪有不看的道理。
云綰將他的衣袖翻折上去,正想把脈卻瞥見了一樣?xùn)|西。
艷麗似血的玉帶纏著他的小臂,當(dāng)陽光穿透紅玉的那一刻,血色像是被水暈染開,露出里面深藏的紋路。金絲一般的細(xì)線縱橫交錯,仿佛血池里生出的一枝金蓮。
在玉帶的盡頭綴著一只毛球,雪白蓬松,過于樸素清淡的風(fēng)格在這華麗顏色的襯托下顯得有些突兀。
原來是你。
云綰往后退了一步,將這位師兄的全貌收入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