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綰摘了面罩,空氣傳來不詳?shù)臍馕丁?/p>
她忽然明白那幾個人為什么是那樣的反應,五宗對弟子們的教育沒有刻意避開死亡和殺戮。
直白的血液和虐殺不足以讓他們惡心成這個樣子,那是一種來自本能的警示,是觸及道德和人性底線的場面。
即便是上輩子常常浸在消毒水里的云綰此刻也有些不適,余光里瞥見身邊人也學著她摘下面罩。
“我是為了更好地研究毒藥,你不用學這個?!?/p>
雀云鏡手頓了頓,還是執(zhí)著地摘下來。
“我想試試?!?/p>
行叭。
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人天賦異稟,雖有不適但不至于像外面的四小只一樣吐成那個樣子。
對面的沈鳴蟬和桐澈對云綰的良好適應表示理解,倒是問月宗的這個小師弟······有點東西啊。
沒聽見身后人跑掉的腳步聲,古槐吟將握著藥的手舉過頭頂,一雙眼睛緊盯著蠢蠢欲動想搶藥的張鹿竹。
云綰瞧著一個兩個這么緊張還以為是什么稀世劇毒,拿過來掰開一看,沉默了。
“你看過嗎?”
她良久才對古槐吟吐出這句話。
“沒,我一張開手她就來搶?!?/p>
“喏。”
她把東西放到古槐吟面前。
褐色的丸子里藏著一只米粒大小的黑色小蟲。
云綰把東西放到古槐吟手里,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示意他給自己騰個空地出來。
“好好跟人說話啊?!?/p>
古槐吟不放心看了眼云綰,又看向張鹿竹后面那兩尊門神。
沈鳴蟬根本就沒在聽,云綰要殺人她絕對是遞刀的那個,至于桐澈······
好像比沈鳴蟬靠譜點。
實則不然,桐澈的狀況沒比外面吐的四個家伙好上多少。
盛晏清不在,劍宗總不好三個人都在外面歇著。
排名老二的她只好過來湊個人頭,鬼知道她現(xiàn)在被熏得神情恍惚。
還得是月魄和霧綃厲害,待祠堂那么久還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