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揚揚手里的瓷瓶打算去試試。
“等等?!?/p>
云綰放下一些外敷的藥物。
“做戲做全套?!?/p>
沈鳴蟬回頭看她一眼,“你舍得把藥浪費在他身上?”
“次品?!?/p>
“嘖,云妹妹夠壞啊?!?/p>
她順手將一袋靈石放在桌上。
“我們做姐姐的自然不會讓妹妹吃虧?!?/p>
得了吧,剛剛你可沒付錢的打算。
云綰檢查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異樣后隨手扔到了自己的儲物袋里。
沈鳴蟬走后這里又是一片寂靜,香爐里埋葬的火星燒斷了干枯的草木。從新鮮水潤到干枯腐敗,從舒展的伸展到被細細研成粉末,緊密地壓實后終于又在火光的推搡下一點點散開,變成一縷輕煙,顫顫巍巍回到生長的土地。
哎呀呀,難怪說不必放在心上,原來有人一直關(guān)注著。
云綰翹著椅子晃來晃去。
笨重的椅子艱難托著上面的人,底下卻只有一個點接地。搖搖欲墜,像是弦上的舞者,明明腳下是萬丈深淵卻仍沉浸于舒展優(yōu)雅的舞蹈。
沈鳴蟬入宗也不過一月左右,血獄宗的探子能這么快就盯上她估計也有她主動引誘的原因。
朝花宗,都這么喜歡用自己的爛名聲來當擋箭牌嗎?
她隨著身下的椅子搖搖晃晃,以至于思緒都變得跳躍悠遠。
五宗親傳,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她是其中一員,可好像從未看透他們。
云綰單手撐著臉,煩躁地想將椅子轉(zhuǎn)得快些卻突然發(fā)現(xiàn)卡住了。
好啊,連個椅子都和她作對。
她暗暗用了些勁,底下的椅子依舊紋絲不動。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抬眸望去。
艷麗的水華朱襯著一張風(fēng)流多情的臉,狐貍眼微微上挑自帶三分春色。
“綰妹妹吶,你可不能跟著你竹笑師兄學(xué)這些壞習(xí)慣?!?/p>
真不愧是親師兄妹,一個云妹妹,一個綰妹妹,就這么愛認親戚嗎?
“玄枝前輩,你屬貓嗎,怎么走路連腳步聲都沒有?”
“怎么和師兄那么生分啊?!?/p>
他抬手將重心不穩(wěn)的椅子安安穩(wěn)穩(wěn)按回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