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綰從縱驚春手里接過病歷本,低頭一看。
池青吹?
傳說中聆風宗那個冷酷無情的大師兄?
就這?
也怪她懶得去翻記錄病患的本子,每天在任務堂辦完公回來就是煉丹。
有人來就治病,沒人來就復習功課,忙得腳打后腦勺也沒功夫關注誰在自己手下遭過罪,這才導致現(xiàn)在才知道大師兄的真面目。
“池青吹?!?/p>
云綰走到他面前,池青吹偷偷抬頭瞄她一眼,然后快速把頭埋下去。
“你還知道心虛啊,連等我回來檢查傷勢都等不及拔腿就跑,怎么,我能吃了你不成?”
“明明是你自己說明天就可以走的?!?/p>
他小聲還嘴。
“而且······”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理直氣壯起來,
“你應該叫我大師兄?!?/p>
“大師兄?!?/p>
云綰一字一頓,咬得極重。
“需要我提醒你我是清晨出的門傍晚歸的家,兩者在同一天發(fā)生嗎?”
池青吹又不說話,悶葫蘆似的盯著地面。
云綰也沒寄希望于他能做出驚天動地的反省,上手解開了他的外袍。
“這次過來是什么原因?”
“傷口疼?!?/p>
他很自覺地把傷口露出來,防止云綰將他的衣服再次剪破。
云綰繞到他的背后,原本已經(jīng)長好的傷口再次撕裂,淡黃色的痕跡像是傷口感染的癥狀。
有些猙獰,也難怪縱驚春不敢上手。
“你去水里泡了一圈?”
云綰語氣平淡。
池青吹摸不準她的心情不敢搭話,偷偷扭頭去瞥她的神色。
很好,什么都沒看到。
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免于挨罵的法子,只得小聲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