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綰沒為他這一番推心置腹的話而觸動,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別這么激動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破防了呢?!?/p>
月魄輕聲笑了笑
“放心,我還沒那么脆弱?!?/p>
“哦?月道友這話要是讓諸楚知道指不定會給他造成多大的震撼呢?!?/p>
云綰這人向來喜歡戳人心窩子,特別是強裝鎮(zhèn)定的人,用九卿的話來說就是骨子里帶了點惡劣。
“云道友這是想去告密?”
“月道友怎么這樣想我啊,我不過是好心提醒而已?!?/p>
云綰嘴上這么說,可那雙明亮的眸子卻揭示了主人蠢蠢欲動的壞心思。
“若是云道友足夠了解諸楚便不會起這樣的心思?!?/p>
月魄顯然沒有被威脅到,甚至比起剛才還要冷靜幾分。
“我和他不過幾年的交情,哪里比得上你們自幼一起長大的情分,不了解也在情理之中?!?/p>
“綰綰吶?!痹缕撬剖菄@氣一般喚她小名。
云綰一陣惡寒,有些不適地蹙起眉,這人終于瘋了?
“情分這種東西若是能用時間衡量,世上又哪來那么多的一見如故和白頭如新呢。”
又莫名其妙被說教一頓的云綰:怎么是個人都來說她兩句,她看起來很像不知事的熊孩子嗎?。
“小月月啊,你現(xiàn)在怎么跟個老頭子一樣。”
月魄被她的稱呼噎住一瞬,而后綻開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云道友可真幽默?!?/p>
“彼此彼此啊,月道友。”
兩個人默契地跳過這一趴。
月魄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先上。
想著之前踹他那一腳,云綰決定忍氣吞聲,我上就我上。
她戴上一層透明的手套,伸出手往樹洞里探去。
身后傳來風聲,云綰立刻蹲下身堪堪避過頭頂劃過的攻擊。
好險,差點年紀輕輕就禿頭了。
她回頭剛巧看見月魄用陣法束縛住一只半透明的藍色水母。
“這就是守護獸?”
云綰面色不太好,這軟乎乎的東西說不定還帶著粘液,剛剛劃過她頭頂?shù)臅r候要是落下幾滴······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
萬幸是干的,可這種事光是想想就覺得好惡心,回去一定要洗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