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走上前來的紀(jì)紹欽。
“有沒有可能是你對你師兄有一點誤解?!?/p>
他拍拍沈灼的肩膀,
“忘了當(dāng)初定師兄師弟輩分時是怎么被他教訓(xùn)的了嗎?”
“沒有誤解,我知道我?guī)熜趾軓??!?/p>
“孺子不可教也。”
紀(jì)紹欽嘆口氣往里走。
怎么一個個搞得比他還了解自己的師兄,你們又不是夕雪宗弟子。
他看向走在最末端的云綰,這個據(jù)說和方渚兮認識很久的人。
“你怎么想?”
云綰:什么怎么想?
哄人開門左右不過是些威逼利誘的話術(shù),家家都來這套她早就聽膩了。
人一無聊看什么都新奇,路邊的花、樹上的鳥,哪一個不比沈灼有看頭。
她在后面放空摸魚根本沒注意到前面發(fā)生了什么,但她能承認自己在開小差嗎?
當(dāng)然不能,這世上哪有把自己的把柄往別人手上遞的道理。
“一驚一乍,少見多怪?!?/p>
她順著紀(jì)紹欽的話往下編,在沈灼即將提出第二個問題時趕緊邁進了大門。
“真是我的問題?”
沈灼跟在云綰后面難得開始自我反思。
臺階下坐著一位婦人,三十歲出頭的模樣,氣質(zhì)沉穩(wěn)眼神銳利,和之前見過的人不同,她沒有懷孕。
腳邊放著一盆野菜,看來正在為今天的晚飯做準(zhǔn)備。
云綰想起村長夫人說過的話,這應(yīng)該就是死了丈夫獨自帶著女兒生活的那家。
看著樣子過的倒不似傳聞中那般凄凄慘慘如履薄冰。
“有什么要問的請快些吧,我還得去做飯?!?/p>
她的視線在方渚兮身上的宗服上停頓一瞬,而后若無其事地移開。
“家中只有您一人嗎?”
聽到這明顯帶著趕人架勢的話方渚兮也不惱,撩起袍子坐在臺階上,大有要和她談?wù)勑牡囊馕丁?/p>
“我就這么點地方,還能藏人不成?”
婦人低著頭擇菜,從他們的視角看去只能看見隨意梳起的發(fā)髻和毛絨絨的碎發(fā)。
“您說笑了,藏人做什么?又不是見不得光。”
她手下動作一頓,抬眸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