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p>
沈鳴蟬站在玄枝旁邊看著他的動作。
“嗯?”
玄枝指尖繞了個圈,將那細細的線打成個結。
靈力一劃,緊繃的絲線斷裂,輕飄飄地墜落到他的衣擺上。
“給?!?/p>
他將手里的宗服遞給站在身邊的小姑娘。
沈鳴蟬接過來。
細密地針腳藏在深處,從外面看不出破綻但內里多出來的終究是多出來的。
“想問什么?”
玄枝撐著頭看她。
沈鳴蟬垂著眼睛看著袖口,好半天才開口說話。
“我在想,堂堂五宗,宗服居然如此不堪一擊?!?/p>
她將外袍穿上,再抬起頭來時已經恢復往日的溫柔笑容。
“五宗雖是大宗,但其下弟子零零總總加起來也不是個小數目。這樣的宗服人手一件,還要算上每年出外務損壞的。蟬蟬啊,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p>
沈鳴蟬抖了抖袖口,蕩起一陣陣的波紋。
“連幾個親傳弟子的也湊不出來嗎?實在不行我們可以自費?!?/p>
“不患寡而患不均?!?/p>
玄枝偏頭看著她,眼里的笑意分毫未減。
“好吧,好吧,被人一劍捅死是我的命?!?/p>
“哪能啊?!?/p>
玄枝給她理了理袖口,將邊緣翻折過來。
那里有一枝新繡的紅梅。
“偷偷做些手腳還是可以的?!?/p>
沈鳴蟬挑挑眉,換了個話題。
“大師兄知道其他探子的信息嗎?”
“能處理的都處理了,但漏網之魚肯定是有的?!?/p>
“真麻煩。”
沈鳴蟬似乎并不在意在玄枝面前暴露本性,這個師兄本也不是什么盡善盡美的大好人。
她瞥向還在和江行止掰扯的云綰,極其隱晦的打量卻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引起了對面人的注意。
身著云水藍宗服的少女神色有些冷,宛如隔著薄薄云霧的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