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甜的呢。
枕秋潮久病成醫(yī),多多少少也知道些藥。這治療風(fēng)寒的藥物他吃過不少,藥一入口就嘗出來了。
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入口清甜卻顯得不奇怪。
“我怎么能不急啊,陌生人給的藥怎么能亂吃啊?!?/p>
阿昭急得不行,偏偏枕秋潮按著他,力道不大但顧忌著兩者力量的懸殊他根本不敢亂動。
“好啦阿昭莫氣,我都吃下去了?!?/p>
枕秋潮一雙小鹿眼顯得無辜極了。
阿昭拿他沒辦法只得暗下決心今晚得多看著點。
枕秋潮一眼就看穿他在想什么,當(dāng)即失笑出聲,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你啊,你啊?!?/p>
阿昭低著頭很是順從,輕輕在他手心里蹭蹭。
“我有些困了,回去休息吧?!?/p>
枕秋潮打了個哈欠,“對了,收拾收拾東西我們明早就回京都?!?/p>
“嗯?!?/p>
話分兩頭,云綰沿著禁術(shù)的氣息追蹤到了季念恩的房間。
云煙訣的身法悄無聲息地繞過在門口打盹的丫鬟,仿若一陣清風(fēng)拂過溜入她的閨房。
屋內(nèi)昏暗,唯見一點月光灑落地面。
床上的人還無知無覺地睡著,云綰站在床頭的一瞬間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半夜索命的女鬼。
這都是什么事??!
靈力探入床上人的身體,靈魂和軀體明顯有無法契合的地方。
看來當(dāng)年的禁術(shù)成功了,林家小姐和季家小姐換了個身體,一個成了藥鋪掌柜的掌上明珠,一個成了亂葬崗呼風(fēng)喚雨的孤魂野鬼。
云綰抱臂思考,這人的靈魂上不僅沒有業(yè)障纏繞甚至還有些微薄的功德,也就是說換魂這件事不是她做的,不光這樣她還沒有殺過人,不好定罪啊。
喂,說好的重生復(fù)仇文呢,怎么變種田了。
她這樣搞讓我們這些莫名接受了任務(wù)的怎么辦,殺也不是,留也不是,處理不好還給自己惹得一身禍。
都怪九卿!
云綰對著空氣一頓亂揍,竟給她找麻煩事做。
透過未關(guān)緊的窗戶,一道細(xì)長的月光落在熟睡之人的臉上,纖長的睫毛宛若蝴蝶振翅,簌簌抖個不停。
云綰趴到她床邊,緊緊盯著那人。
好啊,裝睡是吧。
床上的人緊閉著雙眼,心里默念著驅(qū)邪的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