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意識到這個話題的沉重,他隨手揉亂了云綰的頭發(fā)。
“嗐,這也不該是我們想的問題,萬一以后研究出了代替人的實驗體呢?”
“不會的。”
對于這點她再清楚不過了,“以人試毒才能得到最準確的藥方。”
簡亦忽然想起面前這個小妹妹是這么多年來唯一一個選擇丹峰的內(nèi)門弟子,也是自從姜醉茶當上長老后第一個在她手里拿到三階玉牌的人。
難怪笑笑非得要他把人帶出來散散心。
“話又說回來,你明明做了偽裝為什么還是被人認出來了?”
云綰突然轉(zhuǎn)頭,生硬地跳過了這個話題。
簡亦愣了愣,突然笑出聲,在云綰想要殺人的目光下如其所愿地沒有糾纏。
“當初他們幾個剛來宗門也是我?guī)е竭@來的,來的次數(shù)多了碰到的人就多,加上我一直用的這副皮囊被認出來很正常?!?/p>
“你這和不做偽裝有什么區(qū)別?!?/p>
“這樣更貼合地下黑市的氛圍啊,要是五宗長老大搖大擺走在這種地方會被視為挑釁的?!?/p>
“那你是誰帶著來這的呢?”
云綰一邊走一邊打量周圍賣的東西,帶著血跡的刀劍槍戟、亂畫的上品符箓、有著劣質(zhì)氣味的高階丹藥、殘破不知全貌的功法秘籍······
簡亦跟在她身側,清潤的聲音就夾雜在這些破舊而又可笑的東西中,竟絲毫不顯違和。
“當然是我的師兄啊?!?/p>
云綰頓了頓,趁著這個空檔他指向一旁的小攤。
“這個玉尺給我瞧瞧?!?/p>
攤主是個瘦小精干的,見有人感興趣忙不迭遞上東西
“怎么賣?”
云綰看到簡亦停下也為他手上的東西投去視線,究竟是什么樣的寶物能讓聆風宗的長老感興趣。
那東西和攤上的其他劣質(zhì)品并無不同,玉里厚重的棉和雜亂的顏色顯示著它并不貴重的身價。
她能唯一能想到簡亦買下它的理由,大抵是這位長老年輕時或曾挨這類物件的打,從此銘記在心久久不能釋懷。
“客人好眼力,這可是我九死一生從某位隕落大能的洞府里得來的。礙于現(xiàn)在像您一樣識貨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我們相逢一場也是緣分,只要您這個數(shù)。”
他朝著簡亦伸出兩個手指頭。
“兩個下品靈石?”
“兩百上品靈石。”
小販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