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綰可不想錯過和她交鋒的機會。
“說起來,張民生沒懷疑你嗎?”
沈鳴蟬對他留下的把柄產(chǎn)生了質(zhì)疑。
“懷疑了啊?!?/p>
但那又怎么樣。
他敢這樣做無非是仗著有人在掌握他們的基本信息后已經(jīng)離開玉面村前往外界,屆時只要接到暗號就大張旗鼓喊冤。
有留影石又怎么樣,修道者什么手段沒有,幻境、傀儡、扮演,栽贓陷害的手段多了去了。他們只是一介凡人,他們百口莫辯啊。
但這樣的前提是云綰找不到玉面村勾結(jié)邪教的證據(jù)。
一但凡人和邪教有了聯(lián)系就不再是應(yīng)該受人庇佑的同類,他們是敗類,是殘害無辜者的劊子手,是陰溝里蟲子誰都該來踩上一腳。
沒有人永遠是弱者,也沒有人永遠是強者。身為強者的散修會自發(fā)保護更弱的凡人,身為弱者的散修會恨不得撕了比他們更強的邪教。
就看他們誰的動作更快了。
這場鬧劇的樂趣不就在這嗎。
沈鳴蟬看著不知為何興奮起來的人一陣頭大。
“我也沒傻到拿留影石定張民生的罪,放心吧一個挑撥離間的工具而已?!?/p>
云綰輕輕撞了撞身邊的人。
沈鳴蟬向來喜歡穩(wěn)扎穩(wěn)打操控全盤,但現(xiàn)下他們手里一點玉面村村民勾結(jié)邪教的證據(jù)都沒有,這樣的局勢讓她不由得心慌。
“走了,再不出門下午可完不成工作?!?/p>
木清辭吆喝著眾人,走在最后墊底的方渚兮忽然間被人拉住。
房間一時空下來,雀云鏡微微顫抖的聲音細若蚊吶。
“渚兮,我記不住了,我好像快忘了那里的一切。”
方渚兮彎腰輕拍著他的后背,并不驚訝。
“別害怕,云鏡,長輩們有長輩們需要恪守的規(guī)矩。他們不能干擾這里,我們也不能在這里提及那里?!?/p>
雀云鏡點點頭,片刻又搖搖頭。
“我會忘記你嗎?”
他們相識是在神界,現(xiàn)在他關(guān)于神界的記憶在消退,那么他關(guān)于方渚兮的一切會不會也跟著······
方渚兮的神色依舊溫和,他理了理雀云鏡黏在臉上的碎發(fā)。
“如果有那一天你應(yīng)該感到高興,我也會為你自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