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她兇名在外和剛才那位勇士的現(xiàn)身說法,各路劍修紛紛退讓以至于她這邊和另外兩人形成鮮明對比。
好耶,她也下班了。
要是再多來幾個像剛才那樣的學生她遲早氣急攻心而亡。
云綰從后面拉了個椅子坐下歇息,一轉頭對上排在縱驚春隊伍里的容獻音。
在外面還挺有志氣的,怎么一進來就縮到邊角去了?
容獻音微笑應對云綰調侃的眼神。
我是有志氣但我不是缺心眼,柿子要挑軟的捏,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智慧。
云綰看向旁邊已經(jīng)重復十幾遍相同內容而逐漸有些炸毛但還是不得不強撐起微笑的縱驚春,以及眼神麻木不說話只是一味翻書攤開讓對面人看的明殊。
看給倆孩子逼的,估計回去以后八百年都不想開口說話了。
云綰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清心去火的茶,正準備窩在椅子里看丹方時忽然覺察到一道視線。
扭過頭去,是她的好師兄鶴觀硯。
鶴觀硯面前意外地還停留著兩三個人,想來名聲再差的課也總有弟子愿意去認真學習。
思及此云綰朝他舉了舉茶盞,
“別這么看著我,我的任務都是認真完成了的?!?/p>
肯來的弟子她都是認真教了的,沒來的自然不能算在她的工作內容里。
“你要喝點茶嗎?去火?!?/p>
“給你的師兄師姐們留著吧,他們今天火氣比我大?!?/p>
鶴觀硯朝她招招手,
“過來和我一起看?!?/p>
云綰拖著椅子往那邊挪了點,正正好能看清擺在鶴觀硯面前的藥草和一個小型丹爐。
藥草沒問題,甚至連比例也相應地配好了。
她抬起頭去瞧瞧這位難得的優(yōu)等生長什么模樣。
那是個沉默寡言的姑娘,長長的劉海幾乎快要遮住她的眼睛,頭發(fā)扎成一個低馬尾蔫噠噠地垂在腦后,陰郁潮濕,像是生長在梅雨季里的黑色小蘑菇。
“如何?”
鶴觀硯是在問云綰。
“沒什么問題呀?!?/p>
云綰看向鶴觀硯,這玩意是個丹修都能判斷出來,他想聽自己答什么。
“如果不作為劍修來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