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是聯(lián)系。”
兩道聲音給出了不同的答案。
“這天下沒有白拿的道理。云綰,我因著契約而有機(jī)會去到秘境外面的世界,也因為你的關(guān)系而學(xué)到我不曾接觸過的領(lǐng)域。我受你恩惠自當(dāng)全力相報,現(xiàn)在連恩都沒還完呢,怎么能因為這些事情就臨陣脫逃?!?/p>
栗子似乎是在笑,
“我知道自己或許幫不上你什么,現(xiàn)在的我不夠聰明也不夠強(qiáng)大。我會學(xué)的,不管是藥理、陣法還是謀算籌劃。人力終有窮盡時,我可能沒法成為你的護(hù)盾,只求能在某些事上讓你少費(fèi)些心力?!?/p>
“一旦開始接觸到萬樂教你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別說頭疼腦熱,一個不小心因為契約相連而精神失常都有可能。”
“靈智未開時并不覺得一生時間短暫,修煉這么多年回頭看去,不過僅僅七年。而在壽命之外的日子活一天賺一天,與其和神智混沌時一樣渾渾度日不如去瞧瞧這天有多大地有多廣,這與我同處天地間的萬物又是何模樣,為此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栗子松了口氣,話已至此她想說的已經(jīng)說完了,是去是留全憑云綰的心思。
“栗子,你想得比我透徹,有時看著你竟覺得我這么些年算是白過了?!?/p>
云綰起身摸了摸她的頭,
“我得去里間休息了?!?/p>
想了想又戳了戳癱在桌子上的妖弦,
“契約一事需慎之又慎,你可莫要隨便抓個人來試?!?/p>
“哦。”
妖弦乖乖應(yīng)了一聲,觸手推著云綰往里間走,
“我和栗子會守好門的?!?/p>
栗子跟著點頭,忽然間想起一事。
“你當(dāng)年說我很像一個人。”
“哦這個呀?!?/p>
云綰撩開珠簾的動作頓了頓,
“我初到那里時也同你一般,僅憑著從話本子里的一知半解行事,為此鬧了不少笑話?!?/p>
“可我覺得你做得很好。”
“因為他們很寬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