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
他本能的覺得事情不對頭。
醫(yī)療翼按理來說會有人值夜班,可現(xiàn)在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周圍陰冷的就像斯內(nèi)普的地窖,包括眼前的克萊爾,她的忽然出現(xiàn)也是不對頭的一部分。
“沒事了?!笨巳R爾說,大概是因?yàn)楹诎抵兴穆曇舾裢獾耐怀觯吕葡肫饋碇澳切┰捳Z,本能的哆嗦了一下,可德拉科到底還是抵不過依賴這一情感,如果他在未來的麻瓜網(wǎng)上沖浪,說不定會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吊橋效應(yīng),但可惜他沒有,于是這種趨勢在克萊爾的有意維護(hù)下放大。
“德拉科?!睂ο笫堑吕啤ゑR爾福的前提下,這已經(jīng)算是很親昵的稱呼了,德拉科很想表示反對,可他之前沒這個膽子,之后自然也不會突然長出個膽來反抗克萊爾。
克萊爾無聲的笑:“……熒光閃爍?!?/p>
穩(wěn)定的光照亮了這一片用布簾圍起的小隔間,克萊爾的瞳孔里閃著光,似乎再也找不到比這副模樣更純良的人了。
她看出了德拉科的不安,她就和任何一個貼心而妥善的幫助者一樣,輕而易舉的就成為德拉科注意力的全部。
因?yàn)榭康媒吕瓶梢愿兄剿臍庀?,?guī)律的呼吸,還有隱隱約約的焦糖般的香氣,若隱若現(xiàn),轉(zhuǎn)瞬即逝——之前德拉科就知道克萊爾很喜歡零食,身上總是常備著零食,可能是糖果,也可能是用牛皮紙包裹著的曲奇餅干,泡在這樣的氛圍里生活,大概是免不了沾上氣味。
德拉科見過克萊爾是如何眼睛彎彎,投喂親近的同學(xué),那樣的溫柔的表情簡直奇怪到不屬于霍格沃茲,慷慨而耐心的學(xué)姐學(xué)長們自然也有不少,可都不會像克萊爾一樣。
克萊爾的溫柔是不同的,她不是面對一個人,而是在面對童話,她的態(tài)度和那些對待自己心愛的牙齒精靈的孩子沒什么兩樣,她把那群傻乎乎的誠實(shí)的赫奇帕奇當(dāng)成一個童話來呵護(hù),所以才會顯得那么怪異,但又沒什么威脅。
——真的沒有威脅嗎?
德拉科在完全沒防備的時候就被種下了對克萊爾的恐懼和避讓,他害怕克萊爾的怪異和多變,如果只停留在這一步,他只會是對了個不敢接觸的敵人,但悲慘的是,害怕的同時,德拉科也對克萊爾的存在感到安心。
在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情況下,克萊爾會保護(hù)他成了一條似乎沒必要質(zhì)疑的條例。
當(dāng)然啦,德拉科沒想錯,克萊爾會幫助德拉科的,為什么不呢?
克萊爾厭煩德拉科的言行舉止,但她依舊會出于可憐的正義感幫助德拉科從威脅中脫離。
克萊爾是個好人。
“現(xiàn)在,告訴我吧,發(fā)生什么了?”她問。
“我聽見一個聲音在叫我別看……”德拉科蒼白的解釋那些話語,他又抖起來,覺得自己簡直瘋了,他為什么要和克萊爾解釋!他應(yīng)該大喊大叫,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他應(yīng)該展示自己的酸痛,讓醫(yī)生做個全身檢查,再喝一瓶昂貴的藥劑,把一切都拋在腦后。
但克萊爾盯著德拉科時,他只能哆嗦著,把自己剛剛的心路歷程簡化一下告訴她。
“你被蛇怪襲擊了?!笨巳R爾眼睛都不眨的說出了重量級話語,“就是前段時間到處襲擊人的那個怪物。”
隨著克萊爾對蛇怪繪聲繪色描述的展開,德拉科已經(jīng)徹底抖成篩子,他慘白的臉因?yàn)榭謶趾蛻嵟a(chǎn)生了更多的紅暈。
“他們是怎么讓這么危險的怪物游蕩在霍格沃茲的?這個破地方根本不保證我們的安全!”他崩潰大喊,絲毫不回想自己之前是怎么得意洋洋的宣揚(yáng)著低等混血巫師和泥巴種就該被清除的言論,“我要告訴我爸爸!要追責(zé)!讓他們上法庭!”
告狀語錄雖遲但到,克萊爾的笑意更深。
身為純血的他都被襲擊了,顯然那蛇怪是無差別殺人,這就把沒所謂的事情變得很有所謂,值得德拉科寫信給盧修斯大鬧一場。
“真是抱歉,沒想到那蛇怪居然那么狡猾?!笨巳R爾態(tài)度意外的好得不得了,她向德拉科解釋一切,“蛇怪的眼睛會殺死每一個接觸到它的東西,目睹它的全身說不定會有其他的詛咒,導(dǎo)致人暈倒,甚至出現(xiàn)幻覺,不過具體怎么樣還是得看龐弗雷夫人怎么說……”
話語未盡,但德拉科自動補(bǔ)全,那些致幻的藥劑看來還沒有在他身體里消失,智商融化,所以德拉科輕而易舉的相信了這一切。
“哼,學(xué)生有需要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不見蹤影,可惡……”在說話聲中,德拉科慢慢找回來原來的自己,忿忿不平,藐視一切,他在虛假的安全感喪失了對危險的敏銳度。
可是,事情還沒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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