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六嬸看著徐婆子的背影,完全沒將對方的話往心里去,嫌棄的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氣憤的道:
“抹的粉跟個亡人似的,要是那羅家真有那么好,怕是你已經(jīng)鉆進那落腳的被窩了,什么玩意?”
……
張六嬸回到明月樓,就將事情的經(jīng)過給大概說了個一下,聽到這徐婆子的話,趙氏何氏在氣憤之余,也后悔起曾經(jīng)著急,找徐婆子牽線搭橋額的事了。
這徐婆子,知道王祥的事,如今又為那羅家說媒,這踩一捧一,貶低王祥抬高羅家公子,這成功幾率自然也就上去了。
王有發(fā)聽到這徐婆子說著,王祥不過一個小廝,沒辦法跟羅家子比較多的時候,拳頭都捏緊了,只恨當時罵那徐婆子,罵的輕了。
王平聽完心里也不禁憋著一肚子火,當時堂哥做小廝的時候,賺下那些工錢,可都用來給做進學用了。
如今看著臉色愈發(fā)蒼白的王祥,王平心里根本不是個滋味,想著張六嬸說過的整個說媒過程。
這羅家既然是臨縣有名的人家,想必是不缺與他們說媒的媒人,可他們又為何非得雇傭這么一個臭名昭著的徐婆子,來給他們家二公子做媒?
而最為主要的,偏偏就是這白家,這家資頗厚,家中又是獨女,這事情根本不合常理。
巧取豪奪,還是哄騙財產(chǎn)?
王平說了了自己的猜測,家里人氣憤的情緒頓時被沖散不少,張六嬸也是一拍大腿,要真是按照王平的的猜測,這種事張六嬸可是見識不少了。
若是能把證據(jù)找出來,再找個合適的機會告知于白掌柜,想必王祥也能少個競爭對手。
而到鄰縣暗中打聽的事,王平心里已經(jīng)有了想法,那就是丐幫,從忽悠趙老頭組建丐幫開始,王平這些年可是已經(jīng)投入了不少。
趙老頭也是個能人,上次聽他說在慶州府的地界,積元縣鄰近的兩個縣城,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有了丐幫的分舵。
丐幫人員流動范圍大,被人關(guān)注的關(guān)注度又小,這下王平既可以試一下,丐幫這些年的成果,又可以將這羅家的事情查個清楚。
聽到王平說已經(jīng)請書院同窗,幫忙詢問后,除了王祥依舊為白沫兒有些擔憂之外,一家人都很放心。
張六嬸有些奇怪,為什么王家會將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王平,不過看著王平小小年紀卻淡然自若,還云淡風輕的安慰王祥婚事,說一定會給他辦好的樣子,只能無奈搖頭,安慰自己,讀書人的文曲星就是這樣的。
沒過三天,趙老頭就將丐幫門人,在鄰縣查到的的消息給傳了過來,果不其然,跟王平想的一般無二,這徐婆子也沒說錯,這羅家二公子確實在十九歲時便中了童生。
可現(xiàn)在這羅家二少如今,二十有五了也依舊是童生,聽說這羅二少還是個風流浪蕩子,跟府城的青樓女子糾纏不清,欠下了一屁股賭債。
羅家長輩瞞不住,便想著拉下臉面,娶個商賈女兒給羅二少填坑,而鄰縣卻是知根知底瞞不住,就盤算到了白家的身上。
準備將白沫兒娶回家,再用白家積蓄給他還債,順便供養(yǎng)整個羅家“耕讀傳家”。
事情到這里,王祥和白沫兒的婚事,若是白掌柜神智正常,便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張六嬸便打算趁此機會,再去上白家一趟,將此事告知,也算給白允悲賣個好。
而王祥聽到羅家的舉動,已經(jīng)被氣的紅了眼,王平看這樣子,怕王祥一個沒忍住沖到白家,再背上一個,不懂男女之別的罪名,將此事搞砸,就再三勸告王英雄將王祥帶回了王家莊。
臨走之時,王平更是再三對王祥保證,一定會將此事辦妥,王祥紅著眼靠著驢車的木板上,扯起布滿血痂嘴皮,笑著揉了揉王平的腦袋,嘶啞這嗓音道:
“祥兒,哥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