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仁兄,今夜之事你跟我道個歉就行了,你這小師叔的詩作怕是……”
“嘖嘖嘖……”
胡文沒有接著說下去,反而咋舌起來,柳風揚對周圍的嘈雜聲并沒有回應,只是手中的毛筆卻揮動的更快起來。
張林二人見狀,有些詫異,前兩句平平無奇,若是繼續(xù)寫下去,要想寫的足夠優(yōu)秀,便只能是難上加難,除了自討沒趣,好像也沒有什么其他結(jié)果。
可這青衣書生卻是不管不顧,如此篤定的態(tài)度,卻讓兩人好奇起來,究竟是什么樣詩詞,才能讓這書生有這般信心。
兩人下意識就往前邁出了一步,低頭望去,便見又是兩句話漸漸的在紙上浮現(xiàn)而出。
“直到天頭天盡處,不曾私照一家人?!?/p>
“直到天頭天天盡處,不曾私照一家人……”
林張二人嘴里喃喃念著,可身子卻如同僵住一般,久久不動,片刻,兩人看著桌案上的那首詩,眼中滿是敬意,可轉(zhuǎn)頭看向胡文時,眼里卻滿滿的同情。
“你們二人,這是何眼神?”
胡文更氣了,嘟囔著瞪了眼林張二人,自顧自走上前看去,只是看了一眼,便猛然瞪大了雙眼,看了眼傲然的柳風揚,又看了眼桌案詩詞,癡癡的張著嘴楞了好一會兒,便突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彎腰拱手,長長一禮,嘴里感嘆道:
“貴師叔大才,胡文遠不及也!”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飛快飛快朝著黑暗處走去。
“胡兄你……”
青山詩社幾人見狀,疑惑的上前望了一眼,便也如同和胡文復制粘貼一般,彎腰作揖,告辭離去。
見到這,柳風揚松了口氣,眼看著眾人一臉好奇敬佩的表情,心中一動,放下毛筆便飛速的躥出人群,消失的無影無蹤。
眾才子才女這才從詩文中回過神,轉(zhuǎn)身看著院外,急切的嘆道:
“這……”
“怎么走了呀!”
“哎呀,我都沒有問到那青年小師叔的名字呢,好可惜啊!”
張林二人伸著手有些惋惜的看著柳風揚背影消失,頹然的放下手搖了搖頭可惜道:
“唉,如此大才,不能與之相見,當真是可惜……”
“誰說不是呢?”
就在眾人猜測柳風揚身份之時,位于最后那男子,終是拍著腦袋興奮的大喊道:
“我知道他,那書生名叫柳風揚,是昌文街柳家柳大人的孫子!”
“哦,對了柳大人還有一個小徒弟,聽說今年院試中了小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