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心里頭沒了顧慮,周河才望著臺上幕布中的西湖水邊,眉頭微微一皺,轉(zhuǎn)頭小聲問道:
“衛(wèi)兄,南淮道的事,是真的嗎?”
衛(wèi)仲道一愣,不過想了想,此事沒必要隱瞞,過段日子,遲早會被眾人知道,輕嘆一聲沉了沉眸子,道:
“此事都是真的,南淮道今年的水災,怕是不能不好控制住了?!?/p>
“水災還在延續(xù),朝廷已經(jīng)派御醫(yī)去了,想想時間,第一批御醫(yī)若是能控制住局勢,不日就要回來了。”
周河面色有些難看,水災啊,這南邊兩道水災頻發(fā),今年這慶州府都有如此雨季,更不用想南邊的雨要有多大了。
水災,雖是簡簡單單兩個字,可在其背后,是該有多少人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啊。
周河眼眶有些發(fā)紅,不甘心的又追問一句:
“都水監(jiān)真的一點辦法沒有嗎?”
“沒辦法,這三年的雨季,沒有給你一點準備的時間,都水監(jiān)也是有心無力吧。”
衛(wèi)知府眼神有些頹然,這種相隔千里力不能及的感受,真的不好受,不過他們眼下能做的,只是等待朝廷能夠解決此事了。
“這天氣……”
周河無力的嘆了一句,也沒有再說話,兩人皆無神的望著臺上,不一會兒的功夫,等中場休息之時,王平再轉(zhuǎn)頭,兩人已經(jīng)走了。
“南淮道?水災?”
王平看著那兩個空著的位置有些發(fā)懵,能讓州府的兩位大員,在這種場合說起此事,此事應該已經(jīng)很難了吧。
身旁,韓清遙也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轉(zhuǎn)頭有些希冀的望著王平,糯糯道:
“師兄,治水災你有辦法嗎?”
“治水災?”
王平苦笑著搖搖頭,這種事他哪里有什么辦法,治水不但要看水利條件,還要看河流走向,上下游位置,百姓生活條件,降雨量。。。。等等都要綜合考量。
他眼下走過最遠的路,也不過是從積元縣到慶州府,而遠在南淮道的事,他又怎么會知曉,再者說,就算他有辦法,誰又會在治理水災這么大的事,聽一個十六年輕人的話。
見王平搖頭,韓清遙“哦”了一聲,便趴在木桌上,無精打采的繼續(xù)看了起來。
王平卻將此事暗暗記下,等下午回到家,張日突然尋了進來,對著王平拱了拱手,開口說道:
“恩公,孫神醫(yī)說,明日你若閑暇,便來尋他一次?!?/p>
說到這,張日又撓了撓頭,有些猜疑的繼續(xù)說道:
“聽說要把你介紹給你師侄見見,不過恩公你這位師侄,似乎好像是個御醫(yī)?”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