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錢的話,我昨天已經(jīng)說了——”
“不是錢,”赫斯塔掏出了一個手機,“我昨天買了兩個手機,也辦了卡,這個給你,我的新號碼已經(jīng)存里面了,充電器和單據(jù)都在外面盒子里……你帶著手機,我們方便聯(lián)系。”
“我不用——”
“拿著。”赫斯塔堅定地把手機塞在了尤加利手里,“如果你之后遇到了什么危險呢?你拿著這個還能隨時報警?!?/p>
“我——”
“拿著?!焙账顾又?,“有這個對你做家教也會更方便吧,至少之后你可以把你的聯(lián)系方式留給那些家長,她們當中有誰感興趣,想聯(lián)系你,你立刻就能收到消息了,是不是?”
尤加利不再推阻,過了一會兒,她接過赫斯塔手里的手機。
“隨便你吧?!庇燃永吐曕?。
……
這一日,赫斯塔帶著十一在梅郡晃悠。她們先去了一趟火車站,在雜貨鋪仍無消息之后,兩人便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逛。
經(jīng)過市中心和幾處主要街道時,她們在街上遇到了好幾波巡邏的士兵。士兵們槍口對地,路人在他們面前分開繞行。
在與巡邏者們擦肩而過之后,赫斯塔指向這些士兵,低聲向十一問詢,“這里,總是,像這樣嗎?”
“不啊?!笔粨u了搖頭,她也十分好奇地看著遠處那些陌生的臉孔,“以前都沒見過這些人,感覺就這兩天冒出來的。”
“這兩天?”
“嗯哼。”十一應(yīng)和著,“我們這邊很安全的,你不要看街上老有混混,哪個混混后面是哪家大哥,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這些街上的店鋪啊,商販啊,只要交點錢就有人?!褪遣蛔屇闶芷圬?,懂嗎?!?/p>
赫斯塔搖了搖頭。
十一當場揪住了自己的兩只耳朵,“為什么啊!我都教你這么多天了,結(jié)果和你說話你還是聽不懂!”
赫斯塔不明所以,只是拉開了十一的手,不讓她繼續(xù)抓耳朵。
“你今天要去哪里?”十一仰頭看著赫斯塔,“現(xiàn)在回去嗎?”
赫斯塔停下了腳步,她望著不遠處一棟熟悉的建筑——那里是水銀針工作站,她竟無意間又一次走到了這里。
此時的工作站的門口就和昨天一樣,到處都是把守著的士兵。
如果昨天尤加利答應(yīng)接受幫助,她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踏進那扇門,去找應(yīng)急辦公室開支票了。
雖然這樣一來,勢必會引起那些士兵的注意……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如果那位叫俞雪琨的朋友能早一些找到自己就好了,至少這樣能多一個可以商量的人。
“簡!”十一又大喊了一聲,“我們現(xiàn)在回去嗎?”
赫斯塔搖了搖頭——等五點多還要先去趟車站找尤加利,現(xiàn)在回去干什么。
“那你怎么吃飯?”
“你餓了?”赫斯塔低頭看著十一,“我們,現(xiàn)在,可以去吃午飯。”
“你又要到哪里去吃啊,還是維拉護理中心嗎?”
赫斯塔再度搖頭,“飯店。”
“哈?”十一目光猶疑,“你哪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