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當家的,就在樓里待著吧……”
趙氏說完話后,翻著白眼瞥了眼王老頭,然后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王老頭被她的態(tài)度氣得直,嘴里囁喏著想說些什么,可轉(zhuǎn)眼看到趙氏的身影從門口消失,便只能無奈地搖搖頭,一臉不悅地走向后院。
在后院的一處屋檐下,整整齊齊的碼放一摞摞木柴,明月樓每天炒菜,木頭消耗量不少,每日除了樵夫把劈好的木柴送來,還有一些需要自己劈成小木柴,以備不時之需。
王老頭冷著臉,從木墩子上,一把提起插著的斧頭,緊緊將斧頭握在手中,閉目順氣,再次睜眼,便只見王老頭斧子揮舞的極快,
只聽嘩啦一聲,木墩子上的木柴已經(jīng)被劈成兩半,而且王老頭每一次揮動斧頭,都伴隨著清脆的聲音,讓木塊四濺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王老頭的動作越來越快,可臉上卻不見疲憊之色,反而臉色愈發(fā)的無奈,很快,把最后一個木柴劈開,王老頭輕輕一用力,斧頭便插進了木墩深處。
王老頭的身子又微微佝僂了一些,負著手,便朝著明月樓外的方向走去,嘴里喃喃念著:
“這老婆子,方年爹娘不讓咱倆成親的事,你記了半輩子,現(xiàn)在祥兒的婚事你這老婆子咱能就忘了呢?”
“你說我不管,老頭子便去看看,那小丫頭與祥兒到底有沒有。。。。。。。福分?!?/p>
……
白鷺書院,
王平幾人成了童生,便被分到了童生班,童生班依舊是秦劉馬幾人夫子教授,可課業(yè)的要求比起之前卻難了數(shù)倍不止。
要想成為一名秀才,就必須通過院試這道關(guān)卡。而院試并非易事,需要和來自整個慶州府的童生們展開激烈競爭。
這些童生都是經(jīng)過縣試、府試層層選拔而來,實力不容小覷。
最終,只有少數(shù)幾十個優(yōu)秀者能夠脫穎而出,獲得秀才的殊榮。
隨著科舉考試的推進,每一關(guān)的難度都會逐漸增加。
因為到了后期,那些能夠幸存下來并繼續(xù)前進的學子們都具備非常出色的能力。他們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的考驗。
要知道王平的大師兄陳韌松當年也是過了院試的,然而他也同樣在鄉(xiāng)試時遭遇挫折,未能成功獲得舉人功名。
因此,王平等人雖然順利通過了院試,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們,能夠輕松應(yīng)對接下來的院試,說句難聽些的,或許其中的個別人,終生困在這童生一步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這還是慶州府名院,白鷺書院的學子,更別說其他考生了。
所以,幾位夫子為了磨礪王平等學子的意志,避免他們因為一時的成就,而驕傲自滿,失去了繼續(xù)努力學習的動力,便特意在他們放假回來后,便立即布置了考試任務(wù),要求他們當場完成。
這樣一來,王平等人原本還沉浸在通過院試的喜悅之中,突然面臨如此嚴格,且遠超能力范圍的考驗,心情一下子從云端跌入谷底。
最終的結(jié)果自然是不出所料,除了王平之外,其他人都跟遭受了沉重打擊一般,臉色變得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