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牛叔的性格,不應該早早的就追過來,詢問他是如何制出豆芽的嗎?
咋看不到他人影?
罷了,看不到就看不到,省的他費心解釋了。
窗外細雪霏霏,城外的左吾位大軍軍營里,早晨的操練剛剛結(jié)束,軍營的土地上滿是凍硬的泥漿,將士們頭頂冒著熱氣,一堆人聚在一起宛如蒸籠一般。
這冬日里每日的操練雖必不可少,可操練結(jié)束了,除了當值巡邏之人,其他士兵還是能回軍帳里的,畢竟這寒風凌冽,冬雪不停,把人凍壞了可不行。
?;⒄亲笪嵛坏男N?,今日領(lǐng)兵操練結(jié)束后,他便急匆匆去了茅廁,這個時代的茅廁,全都是旱廁。
左吾衛(wèi)這種軍營之地,當然也不例外,茅廁是由木板支出來的一個個單獨的小隔間,隔間里面中心則是挖好的一個個深坑,方便人蹲在上面解決。
雖是隔間,但這木板也忒不防寒了,一把衣服脫了,那冷風嗖嗖的只凍屁股。
牛虎也不在意這些,沖進一個廁所解開衣服蹲下來,就開始滿臉的享受,這豆芽菜吃著就是好,沒了肛裂的煩惱,連拉屎都快樂起來了。
而正在牛虎愜意享受的時候,隔壁的隔間里,卻傳來一陣陣的呻吟聲,?;⒚碱^挑了挑,歪著腦袋將耳朵略微湊了湊,也沒貼到木板上,畢竟這木板太不干凈,上面罪孽太重,他可不想粘上。
這不靠近倒是不要緊,他還以為是哪位不知名的同袍呢,可這一靠近,?;]忍住,當場就樂了出來。
這隔壁沒別人,正是程家老大,程初剛,兩人同為校尉,沒想到這家伙竟然跑到這里偷偷呻吟上了。
“誰,誰在笑!”
隔壁隔間里,程初鋼臉都快縮到一塊了,感受著菊花里傳來陣陣撕裂感,他右手捏成拳,是想碰不敢碰啊。
但就在他這么難受的時候,隔壁有人嘿嘿大笑,這誰受得了,更別說是代國公府家的大公子了,程初鋼那個氣啊,錘著木板就喝問起來。
牛虎樂的更歡了,捏著嗓子陰陽怪氣道:
“初鋼啊,你虎哥跟你說了,冬日里少吃肉,少吃肉,你咋就不聽呢?咋的屁股開花了吧……”
“噗……哈哈哈”
?;⒄f了一句,就給自己樂的夠嗆,程初鋼聽出牛虎的聲音,都被氣笑了,當即剛要開口,又聽茅廁里,“嗯~”的一聲傳來。
“哎呀,聽聽,你聽聽,咋又哼起來了,初鋼你太丟咱們男人的臉了,要是讓手下兄弟知道你跟個娘們一樣,那不得被笑話死。”
?;⒛笾亲佑中χf了起來。
程初鋼氣的額頭青筋直跳,咬牙切齒道:
“?;⒛愦鬆?,剛才那句,不是老子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