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了堂哥王祥,在張六嬸再次去白家之前,王平得意將寫好的一張紙條遞給了張六嬸,只說將此書交給白掌柜便是。
張六嬸雖不懂其意,但也應(yīng)下收好。
書院里的事情與家中的事情,交織在一起,王平直接忙的腳不沾地,不過自從跟張六嬸說過之后,在張六嬸等吉日上白家之前,王平便全身心又投入到了學(xué)業(yè)之中。
這些日子因為分心,這晨讀互相考問一事,王平也應(yīng)對的越來越吃力,雖說他兩世疊加的記憶力,足夠讓他應(yīng)付同窗,但柳夫子可不同。
柳夫子的問題往往很有迷惑性,茶葉呢的有很深入,而且這段日子王平才發(fā)覺,二師兄陳洪亮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了動靜。
詢問過大師兄陳韌松才知道,院試時間在六月份,可二師兄卻已經(jīng)被柳夫子先一步趕去了府城,并且柳夫子下了死命令,這二師兄今年必須過院試。
用大師兄的話來說,二師兄的學(xué)識已經(jīng)有夠了,若是依舊留在書院,若一不小心便會受了影響,至于是那種影響,陳韌松倒也沒明說。
等張六嬸再次回來的時候,臉上比起第一次明顯已經(jīng)輕松了不少,張六嬸屬于遇到的說著,白掌柜聽到羅家消息時,那滿臉怒氣的表情。
按照,張六嬸的猜測,白掌柜有了此事,這徐婆子的想法算是已經(jīng)落空了。
可讓奇怪的卻是,這白掌柜到了這一步,對王家和王祥的態(tài)度,依舊是有一些模棱兩可,而在張六嬸拿出那張紙條以后。
白掌柜的態(tài)度卻忽的變了,一改往日的笑容滿臉,只說要跟寫下這張字條的人見一面,才會最終得下結(jié)果。
張六嬸看著王平,好奇的望了一眼,趙氏幾人也詢問王平到底寫了些什么,可王平卻只是笑著搖搖頭。
到了次日,正是休沐的日子,王平一大早穿戴整齊,便在一家人的目送下,被張六嬸帶著去了白家。
去的一路倒還順暢,等兩人進了白家正堂,王平的眉頭忽的就緩緩皺了起來。
正堂中,正是有過幾面之緣的白掌柜,還有一面之緣的徐婆子,此時的徐婆子正堆著笑容,解釋著什么,白掌柜卻是一臉不耐煩。
見兩人進來,白掌柜轉(zhuǎn)頭,打量了王平一眼,眼神中帶著些許訝異,擺手讓兩人坐下,便又看著徐婆子冷冷的道:
“徐婆子,我最后說一遍,這羅家的齷齪事,你我心知肚明,今日有客人來此,我便不與你多計較,你若在糾纏不休,休怪我不客氣……”
徐婆子臉色僵了僵,轉(zhuǎn)身指著張六嬸和王平嗤笑一聲道:
“就這二人,也算貴客?”
“張婆子就不說了,這小孩不過……”
徐婆子話還未說出口,便聽白掌柜幽幽的道:
“徐婆子你說話可注意分寸,那羅家二少不過十九中了童生,便被你吹捧上了天,這王平可十歲便中了童生,更是案首……”
“且他還是白鷺書院柳夫子的弟子,更是聽說與那程捕頭也能搭上話,若是這王平不高興了,你那些齷齪事,怕是不只是一頓板子便能了解的了……”
王平聞言轉(zhuǎn)頭望了白掌柜一眼,白掌柜察覺到目光,便也轉(zhuǎn)頭朝著王平點了點頭,徐婆子卻聽的身子僵住,深深地的看了王平一眼,把臨近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臉色青一陣紅一陣,豆大的汗珠冒個不停,擠出一絲笑容,顫著嗓音道:
“白。。。白掌柜說笑了,咱們說媒不成,仁義在,下次。。。下次。。。。。”
話還未說完,便立刻消失了個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