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林子墨和張之動,在府學之中作詩作詞那是出了名的,今日竟然也會被王平壓上一頭?!?/p>
“這王平什么來路,十三歲的年紀,咱們大宣難不成要出現一當世甘羅?”
眾人詫異不已,他們苦讀諸年才得進院試,眼下卻被一個十三歲的孩童,牢牢占據兩科第一,你要是在兩榜之上還好,只能無奈的說一句,這孩子天賦卓絕,可你這孩子如今占著兩科第一,何等意思?
“妖孽,真是個妖孽!”
“妖孽個屁,簡直就一禽獸,今年的的院試各家書院,各個學兄都來了,誰敢說質量不行,王平能占著第一不撒手,他就一禽獸?!?/p>
“年輕人。。。。你。。。你不講武德。”
官廨之外亂哄哄的,林子墨和張之動,作為府學高才,別的不說,這兩年的文會,只要有這二人參加,那就是毫無懸念的第一第二,而且只要有這二人參加文會,那連整個慶州府的官家小姐,富家小姐,都會走上各種關系,只求得一兩張請柬,與這二人相識一場。
如今,這王平橫空出世,壓得兩位詩賦榜第一候選人,竟是沒了聲音,至于考官判卷是不是瞎判,只要你敢問出這句話,不許官府出手,整個慶州府的學子都會把說這話之人,給揍的親娘都不認識。
看著周圍眾考生那一臉看珍稀動物的眼神,王平縮了縮脖子,尷尬的笑了笑。
在王平身后,林子墨如同僵尸一樣,走路一板一眼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排到了王平身后,看著王平的樣子,林子墨滿眼呆滯,詩詞作為他的強項,就這都贏不了王平,莫非從府試之后的這三年苦讀,都是笑話不成?
張之動看著林子墨的背影,感受到周圍望向三人的復雜眼神,很清楚林子墨心中在想些什么。
府試之時,詩賦試沒有排名,他們無從知曉王平的詩賦水平,可院試多了各科排名,他也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不幸。
望著林子墨身前那道稚氣的身影,張之動心里雖有失落,可還是伸出手在林子墨肩上拍了拍,輕聲道:
“子墨,別灰心,咱們鄉(xiāng)試還有機會!”
聽聞此言,林子墨呆滯的身形微微顫了顫,輕輕點了點頭,嘶啞著嗓音道:
“王平,咱們鄉(xiāng)試見!”
按照排名,三人依次站成一排,王平在最前面,兩人說話也并沒有避諱著王平,聽完林子墨的話,身旁的考生們,眼里頓時閃起敬佩的光芒,而王平卻不自然的撓了撓頭,伸著手配合著衙役的盤查,等查完轉身,想說些什么,又憋了回去,轉身朝著考場中走去,話還是少說為妙,免打擊別人自信心。
王平欲言又止,卻又一孑然一身孤傲走進考場之中的一幕,卻被所有考生收入眼底。
有考生看著王平的背影,搖頭感嘆道:
“果然啊,王平不愧為兩科榜首,這分傲然氣度,便是如此。。。。。讓人欽佩?!?/p>
這考生滿眼星星眼,而這話在其他人聽來,便是王平對林子墨和張之動話語的回應。
“我等著,你來便是,這條路我依舊會是第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