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上馬了。
王平吞了唾沫,喉嚨有些發(fā)干,在他印象里騎馬怎么著,也得跟馬熟悉熟悉吧,微微草料順順毛,試著打好關(guān)系,才能試著騎吧,況且這馬身上,既沒有馬蹬,又沒有馬鞍的。。。。。真的好騎嗎?
王平有些杵在原地,略微有些犯難,聽說這白馬是一匹好馬,好馬都性子烈,萬一霸王硬上弓,發(fā)生些不該發(fā)生的事,可就不好了。
白馬瞥了王平一眼,打了個響鼻,低頭聞起了嫩草,早晨的嫩草還帶著初春的露水,它是不會吃的,不過這種清香味,白馬很喜歡聞。
一旁,幾個侍衛(wèi)看著王平的眼神,眼里都帶著一絲鄙夷,那眼神似乎在說,你這人怎么連一個丫頭都比不過,還是不是個男人。。。。
韓清遙看著站著不動的王平,美眉微微蹙起,有些疑惑的朝著王平揮了揮手,有些擔(dān)憂的柔聲問道:
“師兄,你還好嗎?”
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韓清遙咬著薄唇,微微思慮片刻,有些猶豫的又開口補充道:
“白馬性子溫順,是我給師兄親自挑的,不會。。。不會有事的,師兄不用害。。。害怕。”
王平一愣,似乎隱隱看到不遠處,那幾個侍衛(wèi)往下的嘴角,只覺得胸中一口氣就沖了上來,作為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兩世為人的男人,當(dāng)然不能在師妹面前露怯,至少不能讓師妹的侍衛(wèi)們看扁,覺得她的師兄是一個草包。
王平憋著氣,伸手扶著韓清遙下來,臉上又立馬換上一副,馬上就要英勇就義的嚴肅神情,在韓清遙和張山峰擔(dān)憂,以及眾侍衛(wèi)好奇的目光中,吞了口唾沫,看著白馬腦中回想起剛才韓清遙上馬時的動作。
“嗯。。。先這樣。。。再這樣……對就是這樣!”
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饒是王平記憶力驚人,面對實踐和理論的天然鴻溝,還是力不能及的,只見眾人嘴角大張,目瞪口呆的看著,一手扯著韁繩,一手扯著白馬的鬃毛,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踮腳奮力一跳,便搖搖晃晃的出現(xiàn)在了馬背之上。
(王平姿勢:類似歪斜的大字。)
上馬以后,王平感受著雙腿間硌人的馬骨,心中不由得暢快幾分,他王平可不是什么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第一次上馬,不說行云流水,起碼也能是個瀟灑寫意吧,可還不等王平轉(zhuǎn)頭吹噓,就見韓清遙和張山峰眉頭緊蹙的盯著白馬,朝著自己擺著手,說著什么。
“嗯?”
“韁繩怎么了?”
王平還有些疑惑,抓住韁繩朝著兩人擺了擺,就突然聽到,身下的白馬一聲嘶鳴,然后自己就飛了起來,白馬好端端的嗅著草香,突然鬢毛就被扯的生疼,白馬兩只前腿高高躍起,就在王平驚恐的目光中,突然朝著前方?jīng)_去。
“師兄!”
“恩公!”
兩道焦急的聲音響起,韓清遙跑了兩步,停下腳步朝著王平開口喊道:
“師兄,夾緊馬腹,抓緊韁繩!”
說罷就飛快跑到了一邊的紅馬身邊,紅馬眨著大眼睛,拱著腦袋輕輕蹭了蹭韓清遙遙,韓清遙心里著急,摸了摸紅馬,便翻身上馬朝著白馬追去。
張山峰心里著急,可兩條腿又攆不上,只能目送著韓清遙遠去,放聲大喊:
“小姐,幫幫我家恩公!”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