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吧,來人給三位愛卿賜座?!?/p>
宣帝揮了揮手,便立刻有三人抬來座椅,三人道謝過后,戴晝看了左右仆射一眼,心里突然有一絲不好的預感,朝著宣帝拱手問道:
“陛下,不知陛下幾日喚臣等,是為何事?”
聞言,宣帝也不廢話,拿起御案上關于關內道的奏折遞給思無量,道:
“這是來自關內道的奏折,三位愛卿看看吧?!?/p>
思無量拿著奏折遞給三人,三人謝過后便相繼傳看了起來。
片刻后,左右仆射對視一眼,就聽戴晝蹙眉說道:
“陛下,依照這奏折來看,這南淮道今年稅收怕是又要大打折扣了,而且以微臣來看,今年這稅收不但要大減,朝廷還要適當開倉放糧,幫百姓度過難關啊。”
聞言,宣帝點了點頭,戴晝雖然在平時對待六部申請銀錢,顯得極為摳搜,甚至有些苛刻,不過卻是為實干愛民之人。
在以往,風調雨順之時,南淮道的稅收在大宣占大部分,如今水災不斷,為了百姓考慮,這稅收確實還適當調整。
“那就按你所說,回去做出一份關于南淮道秋收的章程出來,明日送來吧?!?/p>
宣帝略微沉吟,便答應了戴晝的請求。
這關于百姓稅收生計的問題解決了,就該考慮考慮這南淮道水災的事了。
畢竟這滔河問題一日不解決,南淮道便要年年受災,不說朝廷咱要年年要為此付出多大代價,就單單百姓也禁不起這么摧殘,更別說楚國在一旁虎視眈眈了。
“對于滔河水患一事,幾位愛卿可有何想法?”宣帝看著三人道。
“滔河水患?”
三人一時啞然,這滔河水患發(fā)生已久,戶部和工部為此沒少出錢出力,可是直到現(xiàn)在也只是略微控制罷了,想要徹底解決,談何容易。
自古專業(yè)的事,就要專業(yè)的人來做,作為大宣最通水的都水監(jiān),都對這滔河水患無能為力,他們三人又能有什么辦法。
只是這般想著,蕭靖遠突然想起不久前在鄉(xiāng)試策論改制一事,而被張治提起的王平。
按照當時的話,他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張治曾說王平在鄉(xiāng)試中所寫的治水之策,已經達到了這些年都水監(jiān)治水過程中,所摸索出的水平。
想到這,蕭靖遠拱了拱手,便開口道:
“陛下,這些年以來,工部都水監(jiān)為了治理滔河水雖災盡心盡力,但到現(xiàn)在也只是微微控制住而已,完全達不到解決的目標?!?/p>
“微臣知道,微臣這話雖有辱沒功臣之嫌,可都水監(jiān)作為我大宣最善治理水災之部門,都對這滔河水患無能為力,即使如此,那微臣想,是不是該再找一些懂治水之人,不拘泥身份,年齡,幫助都水監(jiān)治理水患?”
蕭靖遠話說到最后,三人已經明白,他心中已經有人選了,董舒腦中若有所思微微點頭,戴晝試探性的開口:
“蕭大人,若是心中有人選,不妨直說?”
“當然,因為策論改制一事,陛下和兩位在不久前也應當聽過他的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