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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4章 趙老頭的驚喜（第2頁）

"我們也覺得不可思議，"張晨皺著眉頭，一臉困惑，"可陛下一直夸我們，說我們是國士。"

老人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劇烈跳動的心臟："你再說一遍，皇帝封你們什么？"

"太子衛(wèi)率親軍旅帥。"八個人異口同聲地回答，"說我們養(yǎng)豬養(yǎng)得好，利國利民。"

剎那間，趙老頭的身子晃了晃，差點站立不穩(wěn)。隨即，一股狂喜之情從心底噴涌而出。他猛然想起恩公常說的話——"養(yǎng)豬利國利民"。莫非。。。莫非這一切都是恩公早就安排好的？

"恩公??！恩公！"

“是啦，恩公肯定知道會是這樣，恩公這樣聰明的人，他肯定知道啊?！?/p>

老人激動得渾身發(fā)抖，淚水在溝壑縱橫的臉上肆意流淌，他終于明白了，恩公早就知道養(yǎng)豬能立大功，這才特意安排張日他們?nèi)ジ蛇@個差事！

"難怪。。。難怪??！"趙老頭喃喃自語。自從跟著恩公，這群小乞丐再沒挨過餓受過凍。如今更是得了天大的機緣，居然能當(dāng)官了！雖然只是小小的武官，但對曾經(jīng)的乞丐來說，這簡直是鯉魚躍龍門?。?/p>

想到這里，老人的眼淚流得更兇了。

張日幾人手足無措地看著他："阿爺，這是好事啊，您別哭了？別傷了身子。"

幾人都有些擔(dān)憂，從小乞丐開始，他們就跟著趙老頭和張山峰，已經(jīng)把趙老頭當(dāng)做了親人，親爺爺，如今看到他這副模樣，心里也酸的緊。

"不，阿爺這是高興。"趙老頭用袖子擦著眼淚，"不是為你們當(dāng)旅帥高興，是為你們終于有了出息高興，為恩公的胸懷而感動??！"

他挨個摸著孩子們的頭，語重心長地說："張日、張月、張晨、張宿。。。你們八個都長大了，往后要死心塌地跟著恩公，他讓你們往東，你們絕不能往西，明白嗎？"

八個年輕人鄭重地點頭："我們曉得，恩公是我們一輩子的恩人。"

"記住這個就好！"趙老頭終于露出笑容。他看著孩子們堅毅的眼神，心里既欣慰又有些擔(dān)憂。當(dāng)了旅帥難免要上戰(zhàn)場，刀劍無眼啊。。。但轉(zhuǎn)念一想，男兒的功名本就要在馬上取，可有恩公照拂，這幾個孩子定能平安。

想到這里，老人突然挺直了佝僂的背。他告誡自己不能得意忘形——現(xiàn)在可是太子親軍旅帥的爺爺了，得有個長輩的樣子！

"都聽好了，"趙老頭神色嚴(yán)肅地叮囑，"從今往后，你們的命就是恩公的。就算他讓你們吃。。。吃糞，你們也得高高興興地吃！要是敢有半點違逆，就別認(rèn)我這個爺爺！"

"我們記住了！"八個人的聲音鏗鏘有力，在暮色中格外清晰，遠處傳來恩公哼著小調(diào)的聲音，混著豬圈里熟悉的哼唧聲，飄蕩在炊煙裊裊的村莊上空。

趙老頭雙眼含淚，嘴角帶笑，望著遠處那個正指揮山峰著，給莊里的百姓分豬肉的恩公，心里滿是感激。

“趙老，別光看著呀，過來帶些肉回去給兄弟們嘗嘗，這都臘月了，等過年再給你們分頭豬?！?/p>

遠處，王平不斷朝著趙老頭招手，剛才他便發(fā)覺這趙老頭情緒有些激動，便趕忙躲開了，不然又行禮又作揖的，他看著也難受。

張日他們跟著自己從積元縣來到長安，能得到個養(yǎng)豬的功勞，是他們自己記錄的仔細是他們應(yīng)得，如今看著趙老頭情緒穩(wěn)定，王平這才開口喊道。

“好嘞，老朽這就過來！”

趙老頭抹了抹眼淚，轉(zhuǎn)頭看著杵在原地的張日幾人，笑罵道：

“沒聽到恩公喊人嗎？趕緊過去！”

“哦哦，阿爺，我們這就去。”

幾人趕忙跑去，遠處天邊的夕陽染紅了整個村莊，在這分肉的場合里，莊里的孩子，老少婦孺皆為今天的獎勵而喜悅。

有那少了年紀(jì)的婦人，知道眼前這對他們極好的年輕爵爺，是主家公爺?shù)闹秲?，便笑著打趣兩句，說上兩句葷段子，惹來王平尷尬直笑，和陣陣莊里的笑罵聲，氣氛熱鬧而祥和……

這日子啊，總是飛快的，在牛家莊農(nóng)學(xué)館辦的熱火朝天，配種養(yǎng)豬一事如火如荼之時，這熙和二年的臘月除夕也悄然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