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臂漢子不解的望著土老漢問道:
“叔,你這?”
土老漢擺了擺手,肅然說道:
“李家村出事了,咱們現(xiàn)在全村戒嚴(yán),你去把家里刀拿出來,誰也不許出也不許進。”
獨臂漢子身子一震,看了眼土老漢又看了眼王平,默不作聲的點點頭,轉(zhuǎn)身便走了。
而一旁,王平失魂落魄的讓張山峰把馬車?yán)诉^來,也不說理由,匆匆把幾人趕上馬車后,便讓張山峰駕車朝府城走。
路上,車廂里,王平的身子微微顫抖,作為經(jīng)歷過一次特大瘟疫的現(xiàn)代人,當(dāng)時就連那般強大的祖國,也因為那該死的瘟疫,死了那么多人,付出了無數(shù)代價,才堪堪平息下來。
眼下這個時代,若真是瘟疫,以古代王朝的尿性,最好的的辦法就是……
一個個鮮活的人??!
王平無力的靠在車廂里,看著車頂,雙目無神。
單老嬤嬤看著王平的樣子,蹙著眉頭有些不解,剛才看王平與那老丈談話的樣子,指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可她卻不好多問,轉(zhuǎn)頭看向自家小姐,小姐亦是滿臉不解,還不等小姐開口,小丫鬟拉開車簾,看著窗外寂寥清寒的秋景,好奇問道:
“王公子,咱們怎么又要回去了呀?不是去找神仙嗎?”
小丫鬟說完,韓清遙連忙在腰間掐了對方一下,小丫頭吃痛驚呼,可王平卻搖搖頭,木然看著窗外坐著驢車掠過的蒼老身影,苦笑道:
“李家村,眾人上吐下瀉,人數(shù)越來越多,懷疑是,瘟疫!”
“瘟疫!”
良馬嘶鳴,馬車突然停住,車廂內(nèi)的幾人已是面色蒼白,瘟疫二字,其代表的意義,讓三人不寒而栗。
“可能是吧,誰知道呢?”
王平依舊淡淡的說著,雖說斷定是瘟疫難免有些牽強,可誰又敢去確定是不是,王平是個活生生的人,他也怕,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古代能染上瘟疫活下來的人能有幾個。
他今年十四歲,前途無量,院試小三元,家中存銀越來越多,他有一個明亮的未來,為何要去賭,那李家村具體是不是瘟疫。
車廂里的氣氛越來越靜,王平無力拍了拍車廂,咆哮道:
“張山峰,你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