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別生氣嘛,王平公子可好了,聽說我是為了小姐,連一句話都沒有多問呢!”
煙兒一邊挽著林芷若的胳膊,一邊伸手往懷中摸去,可很快,小丫鬟便小臉一變,有些慌亂的低頭四處看了起來。
“小姐,詩丟了!”
……
林子墨和張之動幾人,以及一些聞訊而來的路人,見林芷若在此,又見對方主仆二人交頭接耳的說著什么,覺得不好打擾,便聊著天轉(zhuǎn)身離去。
只是還沒走出小道,便聽身后傳來一陣爭執(zhí)之聲,張林二人對視一眼,便跟在劉姓青年身后,與楊夢夢一同走了過去。
隊伍的末尾,依舊是那座涼亭中,那個芷若姑娘的小丫鬟,正氣咻咻的指著一個女子,氣憤嚷道:
“這是我家小姐的,還給我們!”
“你說是你們的,便是你們的?一個小丫鬟大喊大叫的,能不能有點規(guī)矩?”那女子身側(cè),一位侍女搶先出現(xiàn),對著煙兒嗆道。
那女子豈會不認識林芷若,不但認得而且影響很深,畢竟在前年,就是林芷若把她擠出十大花魁之位的,如今的她,上了年紀不比當(dāng)年,自是沒機會再爭花魁,可那根刺卻始終扎在心里,久久不能愈合。
前些日子聽聞林芷若準備退出花魁爭選,她還挺開心的,可今夜不但又碰到對方,還撿到了對方掉下來的東西,一疊寫著字的草紙罷了,就這剩下的時間里,難不成還能再讓她奪得花魁不成?
那女子臉上譏色更盛,在對方主仆二人憤怒的目光中打開草紙,稍稍靠近彩燈舉高了一些,便隨口念道:
“《歌一首》”
念完詩名,女子的嘲諷之色又濃重了一些,這林芷若也是急了,都這個時候了,你要找也要找一個好才子吧?
不是都說,你林芷若也是一位女中才人嗎?
怎得尋人作了這么一首詩,還《歌一首》,起出這等庸俗的名字,倒也是費了大心思。
此時女子念出詩名,張林幾人也都圍了過來,林子墨望著眼前的場景,總覺得似曾相識,卻又一時想不出在何處遇到過,只要低著頭,一邊聽著女子吟詩,一邊在腦中苦苦思索。
那女子聲音再起,幽幽道: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p>
只是第一句話念出不久,女子臉上的譏諷便轉(zhuǎn)瞬間就變得消失不見,一抹驚詫出現(xiàn)在其臉龐。
但凡名妓,詩詞歌賦不說樣樣精通,起碼也會有所涉獵,詩詞的鑒賞能力也是有的,眼下這首詩,既無華麗的詞藻,也無規(guī)律的格律,而這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幾個字,卻為什么就能讓。。。。。讓一位清冷絕美的女子形象,立體的呈現(xiàn)在眼前?
那女子一時失了神,而在其不遠處的林子墨,聞言也抬頭而起,目光中滿是詫異的對著女子,開口問道:
“敢問禾姑娘,可否將這詩,與我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