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學政的屋子里,屋門大大敞開著,冷風不斷嗚咽灌入,冷風吹的老學政縮了縮脖子,轉頭看著僵硬站在案牘旁邊的司馬術,無奈咆哮道:
“司馬,你又要干什么?”
司馬術依舊愣愣的沒有回應,等到老學政將屋門關上以后,臉上才重新煥發(fā)了光彩,起身朝著老學政拱了拱手,便徑直又推開門走了出去。
“吱呀……”
屋內(nèi)重新被打開,冷風又重新闖了進來,老學政指尖一個激靈,手下的草紙上,便多了一朵墨花。
老學政氣的牙癢癢,這一個平景風,一個司馬術,兩人這些天莫非都中了王平的道,平景風每日追在他身邊嘮叨還好說,畢竟王平詩詞造詣驚人,最近那首《丑奴兒》雖說沒有流傳出去,但依舊很對老人口味。
可這司馬術,又發(fā)什么瘋?這小子整日醉心于算學,怎么又突然對王平生了興趣,今日還六神無主的,莫非王平還能在算學一道,超過他不成?
“這倆小子,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老學政嘟囔一聲,又起身關了屋門,府學之中兩大知名教授,被人稱呼小子,要是他人聽到難免會驚掉下巴,可若此人是老學政,便又會合情合理。
……
接下來日子,王平接到安青嵐幾人的書信越來越多,從之前的二元,到后來的一元二次,。。。。。。。以及勾股證明法。
王平從開始到后來,表情是越來越奇怪,詢問過老師以后,知道這些算學難題并不會在科舉中出現(xiàn),一般是算學家的研究主體,可周墨軒幾人的請教,讓王平不解的同時,老師柳夫子卻似乎明悟了什么,但卻什么也沒說。
他知道王平算學水平很高,簡單沉吟片刻,便讓王平盡力而為,不必藏拙便好。
王平點頭應下,便在書信里,用簡練的方法將這些問題的方法都寫了上去,至于勾股證明法,王平依稀記得,早在三國時期,被吳國趙爽給證明了出來,所以華夏數(shù)算方面也是很強的,所以什么東吳鼠輩之說,還是有些偏頗的,至于白衣渡江之人,王平不好評判,不過若是能把三國拍成舞臺劇,想來會賺取不少收視率。
至于造成的影響嘛,身后是非,自有后人評判。。。。。
王平心中想著,便重新裝好了信封。
一旁,韓清遙趴在桌子上,聽完老師和師兄關于算學的談論,看著師兄寫下的一大串關于算學的解釋,噘著嘴只感覺渾身無力,這些字他都是認識的,怎么組合起來,他一句話都讀不通順呢?
正午時分。
張山峰又揣著信封提著食盒,走到府學大門口時和一中年文士擦肩而過,張山峰也不在意,只是看著這次周墨軒三人都在門口迎接,覺得有些詫異。
這三人站成一排,態(tài)度恭敬,張山峰逗笑兩句,三人笑的也是極為牽強,張山峰撓了撓頭,看著人來人往的府學大門,腦中升起一個不好的想法,走到三人旁邊,便甕聲甕氣的問道:
“你們?nèi)齻€,瘦瘦弱弱的,沒挨人欺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