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之所以把封地設(shè)在這,對你來說既是看重又是考驗,從今年戰(zhàn)事發(fā)生以來來,你應(yīng)該明白,我大宣從不虧欠有功之人,為了你,為了你們王家,即是以如此年紀(jì)進入朝堂,又得陛下如此看重,即是鮮花緊簇,又是烈火烹油,日后。。。切不可再藏拙了。。。。?!?/p>
王平沉默著點了點頭,之前因為封爵后的淡淡喜悅,也瞬間消失不見,臨走之時,王平站在門口遲疑片刻,轉(zhuǎn)頭對著柳夫子,開口問道:
“老師,清遙是郡主嗎?”
“清遙?”
柳夫子怔了怔,看著王平神色復(fù)雜,王平見狀便明白了,笑了笑便拱手離開柳家,有爵位也是好事,或許能和師妹更近一些吧,誰知道呢。
出了門,王平便朝著趙氏等人所在的涼棚走去,眾人見到王平過來,排隊的百姓們見王平?jīng)]有絲毫架子,嘴里爵爺叫個不停,王平也只是笑著點頭,走到張氏旁邊拿起木勺便給百姓們打起了飯。
這涼棚送飯菜的日子,一過便是七八日,這天一早,牛達就要返程歸京了,時間上不能再拖了,陛下等著震天雷,也不好太過耽擱。
慶州城外,大小官員皆來送行,作為男爵,王平也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站位還挺靠前,府衙官員們對這個慶州府自己的男爵,都挺客氣,畢竟人家品階比你高,還在守城之戰(zhàn)中出過大力,眾人都得買王平一個面子。
簡單寒暄過后,牛達便把王平喚到了一邊,看著身著淺緋色男爵常服的王平,上下打量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王平問道:
“柳老,可曾跟你說明了青山男爵的深意?”
“老師已經(jīng)說過了?!蓖跗近c點頭,剛要拱手,便被牛達一把拉下有些不快的開口道:
“我既讓你稱我為世叔,你我之間就不必行如此生分了?!?/p>
“王平明白了?!蓖跗叫πΓ__這才開懷一笑,拍了拍王平的肩膀,看了眼遠處的眾人開口道:
“戰(zhàn)爭之事,你也不用太過擔(dān)心,有了震天雷,他日再戰(zhàn)草原定不是問題,屆時大不了我再請陛下把你歸到我右武衛(wèi),總之你小子安危不用太過擔(dān)心,
不過你既被陛下看重,日后的路,切記不能藏拙了,有多大本事,顯多大本事,大丈夫在世,為國為民,又豈能畏畏縮縮猶豫不前。”
“等你會試來長安了,便記得來我萊陽郡公府上見見你伯母和大兄,要是不來,小心你小子的屁股。”
牛達瞪了王平一眼,便塞給王平一塊木牌,正要轉(zhuǎn)身離去,就聽王平有些猶豫的道:
“世伯可曾知道有一個郡主的名字叫韓清遙?”
“景凝郡主。。。”
牛達心中有些疑惑,又忽的想起韓清遙曾拜師于柳老門下,是這小子的師妹,不過看著這小子擔(dān)憂的神情,牛達頓了頓,擺手不耐煩的道:
“不知道,不知道?!?/p>
“等你哪天來長安了,老子再告訴你,你若來不了長安,為啥都白搭,你倆身份差距太大了,師兄?一個小小的男爵,師兄個屁!”
牛達轉(zhuǎn)身跟衛(wèi)知府等人告別,翻身上馬,便帶著部下押著一眾震天雷的工匠等人,轉(zhuǎn)身離去。
王平望著遠去的牛達,心中復(fù)雜,臉上卻帶著笑,這牛世叔倒是位率直真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