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彼麚u著頭,臉上卻露出了真切的笑容,那點斗氣的心思煙消云散,
“柳致遠啊柳致遠,算你厲害!當年先生說你我路徑不同,終有殊途同歸之日,我還不信。沒想到,你走了條‘野路子’,卻真讓你撿到寶了!這徒弟。。。這徒弟收得,師兄我。。。服氣了!”
他看向王平,眼神變得無比慈和親切:
“平兒,快過來,跟師伯好好說說,你這腦袋瓜是怎么長的?還有這新注,你又是如何想的?師伯真想聽聽!”
王平這才松了口氣,知道這場“風(fēng)波”總算過去了,兩位老人這是和好了。他連忙上前,恭敬地回答起來。
孔達聽得極為認真,不時撫掌稱妙,看向王平的眼神越來越欣賞,最后更是直接對柳夫子道:
“師弟,此事關(guān)乎文教大業(yè),我國子監(jiān)義不容辭!編纂之事,算我一份!不僅要參與,我還要挑選最得力的博士、生徒來協(xié)助平兒!如此盛事,我國子監(jiān)豈能落后于人!”
他拉著王平的手,又看著柳夫子神色復(fù)雜:
“當年的事,各有各的理解,為兄不怪你,如今文道將有大盛之機!”
“師兄給你。。。。道個歉。。。。。”
說著就要朝著柳夫子拱手,柳夫子神色一變,連忙攔住孔達,道:
“師兄,你我?guī)熜值芎沃劣诖?,如今造紙術(shù)印刷術(shù),百姓用的起紙,我們自當更加用力推行教化才是?!?/p>
“你我殊途同歸,誰都沒有對錯,師兄,這些年,終究是師弟任性了。。。。。?!?/p>
柳夫子神色感慨,這些年要不是遇到王平,他的路恐怕也不會這般順利,情到深處,眼眶也陡然泛紅。
孔達點了點頭。看著兩邊的師弟和師侄,眼眶含淚笑道:
“走走走,今日你們師徒誰都不準走!就在我這國子監(jiān)用飯,咱們師兄弟好好喝一杯,十幾年了。。。也該喝一杯了!平兒,你也來,多給師伯講講你那造紙印刷的事,還有救災(zāi)的事。。?!?/p>
“從當年話本入京開始,老夫便注意到你們了。。。?!?/p>
“也就是你這沒良心的老師,這么多年也不知道給老夫稍封信。。。。?!?/p>
看著師兄瞬間變得如此熱情,甚至有點“搶徒弟”的架勢,柳夫子先是愕然,隨即也開懷大笑起來,那點小小的得意又化為了師兄弟冰釋前嫌的暢快。
可緊接著聽到自家?guī)熜终f他沒良心,他瞬間就火了。。。。
“師兄,屁言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