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三年一屆的科舉,堪稱朝廷的頭等大事,也是賭坊的狂歡盛宴。
從鄉(xiāng)試拉開帷幕起,長安的各大賭坊便敏銳地捕捉到商機,迅速針對科舉開設(shè)盤口。
此消息一出,引得無數(shù)人競相參與,有人借此一夜暴富,盆滿缽滿,也有人深陷其中,血本無歸,傾家蕩產(chǎn)。
當下,眾人最為關(guān)注的焦點,無疑是在即將到來的春闈中,究竟誰能獨占鰲頭,拔得頭籌。
根據(jù)各方消息和眾人的推斷,大部分人都篤定,此次會元之位,必定會在長安、南淮道,以及京畿。。。。等幾地幾位多解元之中產(chǎn)生。
在各大賭坊內(nèi),押注這些解元的人數(shù)也是最多的,他們成了眾人眼中的奪冠熱門。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一道帶著濃重粗獷,又有些醉意的聲音突兀響起:“我壓李昊!”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身影搖搖晃晃地走上前,將一沓厚的銀票重重地拍在桌上。
這沓銀票的面額一看便知不菲,少說也有百兩之多。
眾人見狀,頓時一片嘩然,紛紛露出驚愕的神色。
隨后又是幾人走在那仁身后,接連押注的聲音響起,似乎一聲更比一聲響亮。
“李昊?李家的李昊嗎?這李昊果然是押注的最佳人選啊?!?/p>
“哼,這長安春闈,不壓李昊還能壓誰?不知所謂?!?/p>
“等等,這不是程小公爺嗎?都喝成這樣了還來賭坊,不過仔細想想,這倒確實是程小公爺能干出來的事兒?!?/p>
“何止啊,還有皇甫家的那兩位,張家的一位,以及兵部尚書家的那位……”
“嚯,一個賭坊而已,咱大宣這將二代快要湊齊了啊?!?/p>
眾人定睛一看,認出了來人正是程初鋼幾人,心中的疑惑與驚訝這才稍稍平息,畢竟以這幾人不著調(diào)的行事風格,做出這般出人意料的舉動,似乎也不足為奇。
賭坊之中,眾人看著幾人手中的銀錢滿臉艷羨,可聽著幾人押注的對象,卻是神色如常一臉的本該如此。
這時,賭坊之中,有剛進來不久的一位賭徒,卻看著幾人皺起眉頭,喃喃道:
“不應(yīng)該啊,他們怎么會押注李昊呢?”
身旁,有那相熟的賭徒好奇的開口問道:
“為何不押李昊,押李昊不應(yīng)該才是對的嗎?”
“不對不對,你是方才沒看到群芳樓發(fā)生的事,方才……”
那賭徒拉著身旁的賭徒,小聲將方才他在群芳樓看到的事都給說了一遍。
聽完,身旁的賭徒同樣滿臉詫異,可隨即,他又仿佛猜到什么一樣,拉著剛才的賭徒開口小聲道:
“南兄,依我看這幾個公子哥,一來是怕是得罪不起李家,才押注李昊想賠個笑臉,二來怕是他們也想在這賭局上賺上一筆,這三來,那就說明這李昊還真是最后可能的當會元的……”
這賭徒言之鑿鑿,聽著眼前的賭徒連連點頭,可在兩人身后,眾多賭徒卻一臉“原來如此”的看著兩人在那“密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