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是有什么不妥嗎?”
聽到王平這般詢問,那長安縣縣尉拱了拱手,不明所以的問道。
“王主事你,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
大理寺中丞轉(zhuǎn)過頭看了眼那女尸躺著的地方,緊跟著開口問道。
“王平?”戴實轉(zhuǎn)頭看向王平,王平卻是皺眉搖了搖頭,走到所謂懸掛白綾的地方,借著一旁的房柱借力一蹬,身體便騰空而起,霎時間便雙手攀住了懸掛白綾的橫梁。
緊接著王平便曲臂抬體引體向上,掃視了幾眼那橫梁之后,徑直跳了下來。
此處橫梁雖然有些高,但以王平如今的身手和高度,卻根本不在話下。
宣帝和思無量從外面走來,宣帝看到這一幕,眼前一亮,停住腳步微微點了點頭。
此時,戴實幾人還不待細問王平發(fā)生了什么,外頭負責詢問富商的年輕胥吏,便匆匆?guī)е歉簧套吡诉M來,見到幾人便拱手,擺手指著那富商,再次說明道:
“幾位大人,此人姓沈乃是一位富商,卑下詢問他得知,昨日他去了城內(nèi)的翠云樓商談生意,等今日破曉之時回家,發(fā)現(xiàn)他的結(jié)發(fā)妻子自然自縊于屋里房梁之上。”
說到這,那年輕胥吏頓了頓,臉上似乎有些猶豫,可還是繼續(xù)拱手道:
“縣衙仵作已經(jīng)查驗,確定乃是自縊,自縊時間大約是昨晚二更天,卑下也派人去翠云樓詢問過,
昨日以沈富商在內(nèi)的幾個富商確實宴飲到了深夜,雖說其中一位富商讓那翠云樓的掌柜,無事不要進來,可那掌柜依舊確定沈富商在此期間沒有出去過。”
王平聞聽此言,深深的看了眼那年輕胥吏,而在他身后,那沈姓富商,卻悄悄抹起了眼淚,抽泣哽咽聲音不斷,緩緩走到那女尸旁邊跪下,突然放聲嚎哭起來:
“娘子啊。。。。。。娘子。。。。。?!?/p>
“沒有你,我以后該怎么過啊。。。。。”
“我知冷知熱,溫柔體貼的好娘子啊。。。。。。嗚嗚嗚。。。。”
聞言,戴實對視一眼幾人嘆了口氣,王平皺著眉頭看向那長安縣縣尉,指著那年輕胥吏,開口問道:
“這位是?”
“哦,回王主事的話,這小子乃是我長安縣衙的一位胥吏,頂了他爹的班,人年輕又機靈,沒少得到他爹的傳授,對斷案查案一事,頗有天賦,如今就跟著我負責一些案子的查辦?!?/p>
王平點了點頭,轉(zhuǎn)頭盯著那年輕胥吏,淡淡問道:
“既然縣尉大人能這么說,那說明你有過人之處,剛才我聽你這查問步驟也算可以,那以你覺得,這件案子是不是自縊?”
“嗯?”
戴實幾人聞言,立馬疑惑的轉(zhuǎn)頭盯著那王平,可看王平一臉肅然的樣子,聯(lián)想到他方才的舉動,又轉(zhuǎn)頭看著那年輕胥吏。
身后,那富戶嚎哭的聲音似乎小了一些,宣帝兩人也快來到了大堂門邊,那年輕見幾個大官都盯著他,不自覺有些緊張,強壓下心底的忐忑,咽了口唾沫說道,在幾聲震驚的目光中,搖了搖頭,開口道:
“不。。。不是!”
“哦?不是自縊,那是什么?”
王平來了興趣,轉(zhuǎn)頭看了眼依舊跪伏在地的富商,回頭挑眉問道。
“更,更像是。。。。。他殺!”
“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