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風有些臉紅,匆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拱手道:
“陛下不知王平如今在哪?”
“可否讓老臣親自去見他一趟,也好感謝感謝他!”
“小輩而已,何至于虞公如此,讓他來見你不就好了?!?/p>
說到這,虞南風連忙想拒絕,卻見宣帝大手一揮,朗聲吩咐道:
“來人,喚將作監(jiān)代郎中王平!”
“監(jiān)作監(jiān)代郎中。。。。。。”
殿內(nèi)已經(jīng)太監(jiān)匆匆出去傳旨,虞南風聽宣帝如此稱呼,不由得暗自心驚,王平如今步入朝堂,這才多久的時間,竟然已經(jīng)是將作監(jiān)的代理郎中。
從五品的官職,同屆進士已經(jīng)可望而不可即了。
不過王平能夠鉆研改進造紙術,這從五品的官職,并不算什么。。。。。
方才聽陛下的意思,這王平的功勞遠不止眼下這造紙術,而且都是利國利民之策,想來不會比造紙術低上太多。
如此年紀,便有如此能力,世所罕見啊。
夕陽西下,殿外的余暉,將殿內(nèi)幾人的身影拉的極長,宣帝安排兩人坐下,在等待的過程中,便與好奇的虞南風說起王平的事。
從慶州城開始,一直到眼下,其中的樁樁件件更是打破了虞南風的認知,一個出身貧寒百姓之家的孩子,卻天下地理樣樣皆通。
文能興國,武能安邦,讓虞南風捋須的速度不禁加快了幾分。
這時,蕭靖遠又談起這兩天,王平應當會被新紙一事難得不可開交之時,宣帝卻神秘的搖頭一笑,看著兩人道:
“且容朕賣個關子,眼下新紙出世不久,雖然諸事復雜,但王平這小子,可已經(jīng)好幾天不去將作監(jiān)的造紙坊了。。。。。?!?/p>
“他在忙另一件事,另一件同樣重要的事。。。。。比起這造紙術,也是絲毫不差的事!”
聞言,蕭靖遠一愣,可隨即又神秘一笑,瞬間便明白了宣帝的意思。
而虞南風久不在長安,哪能懂這對君臣的意思,老人左右看了一眼,見兩人神神秘秘的樣子,豁達一笑,索性也不再多問,讓人抬著椅子,便親自坐到了殿外的廊檐下,望著遠方天際的紅暈晚霞,靜靜欣賞起來。
今日這造紙術已經(jīng)給了他太大的驚喜,既然陛下說那孩子忙活的另一件事,能與這造紙術齊名,那定然也是一件大好的事。
好事多磨,歲月的流逝,養(yǎng)成了他溫和的性子,他不急著問,只要一會能夠親眼瞧上一眼,聽上幾句,他便滿意了。
殿內(nèi),看著老頭的背影,蕭靖遠拱了拱手,小聲道:
“陛下,王平的印刷術已經(jīng)有進展了?”
“嗯。”
宣帝點了點頭:“按這兩日太子的回稟,印刷術進展很快,日后只要準備充足,搭配上這新紙,日印萬言書,已不再是問題!”
“萬言書!”
蕭靖遠有些震撼,如此一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