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咳了兩聲,稱道,“金五殿下也是想讓事情盡快解決,不想再讓兩岸的百姓陷入戰(zhàn)火之中。這個暴風(fēng)猿機甲本是金王星的東西,于情于理,你們都不該收為己有,讓咱們與域外古族結(jié)仇。所以,這次退兵的條件,最重要的就是此項?!?/p>
龍飛放下手上的和約,突然笑了兩聲。
對面的人聽得一陣皺眉,胡德銓更是拉下了臉道,“駙馬爺覺得在下說的不對嗎?”
龍飛喝了口茶,淡笑道,“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聽說被俘獲的戰(zhàn)利品,還有還回去的道理。你們當(dāng)這場戰(zhàn)爭,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鬧嗎?”
“這……”
胡德銓結(jié)巴了下,反駁道,“這不正是談判的條件嗎?你們答應(yīng)這些條件,我們退兵。與你們,與我們都有莫大的好處。難道你們想因為一個機甲,讓兩方再起爭執(zhí)?”
在場的人,恐怕沒人比龍飛更清楚朝廷的底線。
包括胡德銓,現(xiàn)在恐怕還以為談判不成,朝廷會不遺余力的進(jìn)攻江南。
龍飛指著和約道,“諸位可能還不清楚目前的局勢,才會提出這么荒唐的條件。第一條,你們讓我們撤銷尊王攘夷的旗號,承認(rèn)新皇登基的事實,第二條,你們讓我們裁撤新軍,讓江南郡交給朝廷駐防。第三條,你們要我們交出暴風(fēng)猿機甲,同時賠償金王星的損失。下面的條約不說,光是這三條,你們憑什么以為我們會答應(yīng)?你們有什么資格讓我們同意?”
胡德銓紅著臉道,“這不正是我們要談的地方嗎?談判,談判,有分析才要談,駙馬爺何必如此心急?”
龍飛斬釘截鐵道,“那我就跟你們談?wù)勎覀兘峡さ牡拙€,第一,新皇篡位,本就名不正言不順。我們江南郡只尊太子姬明禮,太子一天不登基,我們江南郡就不會撤掉這個旗號。”
“難道就沒有商量的余地了嗎?新皇不管怎樣,現(xiàn)在已經(jīng)登基稱帝。天下百姓人心思定,你們?yōu)楹稳绱藞猿?,非要搞得民不聊生嗎??/p>
胡德銓的手把弄著茶碗,見龍飛沒有退讓的意思,知道第二條和第三條也沒法談了。
龍飛哼笑,“胡總兵是在顛倒黑白嗎?這場戰(zhàn)斗是我們先挑起的嗎?太子的位子是誰篡掉的?到底是誰搞的天下民不聊生?”
關(guān)于新皇皇位的事情,胡德銓沒法反駁。
按照祖制,皇位本該是傳給太子的。
但是新皇動用了各方面的關(guān)系,最后廢了太子,搶奪了皇位。
這件事情,即便是北面的朝堂里也多有人心生不滿,只是不敢名言罷了。
龍飛不想退讓,胡德銓只能搬出了底牌道,“照駙馬爺?shù)囊馑?,這些條件都沒得談了?”
“胡總兵以為呢?”
龍飛不肯定,也不否定,反正要是談判崩了,過錯全在胡德銓。
胡德銓沒想到龍飛這么滑頭,忍了口氣道,“那兩邊要是刀兵再起,駙馬爺能擔(dān)得起這個責(zé)任嗎?”
龍飛淡笑,“我們的態(tài)度是一貫的,只要太子登基稱帝,我們什么都好談。這個條件要是不答應(yīng),那不管打多久,我們江南郡都奉陪。”
“你……”
胡德銓急的沒話說,與其他同僚對望了一眼,一起身悻悻的告辭道,“既然如此,那就沒有什么好談的了。他日戰(zhàn)火再起,我看駙馬爺如何跟江南郡的百姓交代!”
他說完帶人拂袖離去,江南郡的外事官連忙跟姬婉蓉和龍飛告辭,帶著人出去招待。
姬婉蓉看著龍飛直樂,心里覺得有個男人遮擋風(fēng)雨就是舒服。
要是她一個人,還不得被這些人欺負(f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