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懷疑,這東西是不是姜恒遠送給白鳳玲的?
要是白鳳玲知道,他不是姜恒遠,而且姜恒遠還死在他的手里,不知道這個小姑娘會不會氣的發(fā)瘋?
沒辦法,修真界爭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兒女私情,不過是血腥里的點綴而已。
好似下界的罪血后裔,他們生來就被剝奪了生存的權利。
在天上的這群人談情說愛的時候,沒有人在乎過他們的死活。
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生來就有罪。
在這樣罪孽深重的地方,即便把天翻過來,那也是替天行道。
龍飛尋思著,楚風他們之所以出手這么狠辣,肯定是被下界的那些罪血后裔給觸動的。
這群人與他一樣,最見不得世間的骯臟。
白鳳玲端著湯藥進來后,用小手伸進木桶里試了試水溫。
她過來換藥,從來都是扭過腦袋,不敢看龍飛的身子。
黑色的湯藥全部倒完,把木桶里的水都染成了黑色。
她沖龍飛喊了兩聲,“恒遠師兄?恒遠師兄?”
龍飛沒搭理她。
她挑挑眉,小手摸著下巴尋思道,“怎么回事?三爺爺明明說了,這湯藥只需要三副,你就會醒來的啊?現(xiàn)在都熬了五副了,你怎么還沒有反應?”
她壯著膽子,小心扭過腦袋,一只眼睛打量著龍飛,伸出小手摸了摸龍飛身上的傷口。
這些傷口,是龍飛故意留下的。
他若愿意,馬上就能恢復如初。
但是那樣,他就沒有跟白家討價還價的本錢了。
她的小手輕滑綿軟,往傷口上一碰,龍飛馬上故作疼痛的顫栗了下,沖著白鳳玲虛弱的睜開了眼睛,裝出一副剛復原的樣子,呆愣的盯著白鳳玲看了半天。
“天啊,你醒了???”
白鳳玲興奮的啊呀一叫,伸手就沖著龍飛光光的身子抱了上去。
她一激動,都忘了避諱。
腦袋貼著龍飛摩挲了好半天,激動地沖他直叫,“你這個壞蛋,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你嚇死我了,你要真的有事,可叫我怎么辦呀?”
她動了情,說著說著都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