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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微子聊天群再次歸于沉寂。
而司顏的窗口也陷入了無信號狀態(tài)——她的調(diào)用列表排到一個相變BUFF,再次讓艦?zāi)锏挠|角麻了。
只不過現(xiàn)在,陳牧舟已經(jīng)不擔(dān)心連接斷開了,司朧的視野立即同步在窗口上,完成了無縫銜接。
“晨曦,你盯著點,我想點兒事?!?/p>
注意到司顏似乎舒心了不少,陳牧舟丟下句話,讓穹頂?shù)匕灏阉偷搅松蠈拥呐為L室。
他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剛才的中微子聊天,信息量不多,但司韻所說的內(nèi)容,引起了他的警惕:
讓一個家族的每一個人,都意識到存在的目的和意義,這顯然是某種異化能力的效果。
這句話有兩層含義:
司韻似乎能鎖定該家族的每一個人,就像是某種能追蹤指定目標的‘血統(tǒng)導(dǎo)彈’或者‘基因?qū)棥?/p>
她的能力可能作用于人的精神或者思想,‘意識到意義’,像某種‘模因’的傳遞,
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對一直以來的困擾,有了更進一步的認知:
‘司人’的能力,作用于人類身體,身體不聽使喚,思想還是自由的,只是成了旁觀者,
然而,那些果決赴死者:駕駛導(dǎo)彈的老人,年輕漂亮的人源質(zhì),使命必達的一次性人使……
他們動不動就高呼‘為了全人類’,這顯然不是‘命令’的力量,反倒與‘命令系統(tǒng)’相對的割裂。
他原本猜測,這是帝國高壓環(huán)境之下,訓(xùn)化出來的某種意識狀態(tài),
現(xiàn)在看來,似乎還存在著另一種解釋!
根據(jù)艦?zāi)锴閳?,涵城滅?zāi)機的‘機首’,名為百里知節(jié),
司韻提到的‘還有用’的家族,不出意外的話,就是百里家族,代替了簡家的第四大家族,‘生命邊界學(xué)會’的實際負責(zé)人。
陳牧舟擔(dān)心的點就在這里——隔壁艦長休息室,就有一個‘百里’。
當(dāng)然,神州帝國那么多人,姓百里的不止一家,百里映蘿可能完全跟司韻所說的不搭嘎,但他就是有一種不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