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嘴角翕動,尤亦輝的身體肉眼可見的恢復(fù)到最佳狀態(tài),仿若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只有他衣服上的血腥與污垢留下了某些證明。
尤亦輝面色陰沉,也許是在死亡邊緣走了一遭的緣故,他心底對未知的那種恐懼消散了不少,一種對異化與繁盛的憎恨逐漸清晰膨脹起來。
他掙扎起身,正想要發(fā)泄似的做些什么,卻感覺身體在忽然之間失去了控制。
“任務(wù)繼續(xù),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p>
尤亦輝赫然聽到了自己開口說話的聲音,這種感覺,比他剛才的‘記憶斷片’還要毛骨悚然,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看著自己回到房間洗澡換衣,將自己打理的井井有條。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他又回到了會客廳中,
這時,他又注意到,一直耷拉在副官臉上的死魚眼不見了,連帶著那種違和也消減了不少,只是看起來仍舊詭異。
“大人走了?”
尤亦輝又聽自己開口問道。
“走了,她說她過來,就是讓我們放心大膽揍人的,不要擔(dān)心軍功……”
副官點了點頭,又問,“向敵啊……你知道剛才過來的是哪位大人嗎?她也不告訴我們身份……”
“密探。”
尤亦輝卻肯定的回應(yīng)道,“她給了我一點小權(quán)限?!?/p>
“怎么說?”
副官問。
“嘿嘿……”
尤亦輝咧嘴一笑,“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尤亦輝現(xiàn)在是清醒著的,他不再被屏蔽主觀,所以,他能感受到我感受的一切?!?/p>
“嚯!這的確是密探的能力!”
“媽耶!殺人……還要誅心?!”
“少爺,你是最棒的!”
眼看著自己與人群侃侃而談,尤亦輝真切的感受到了一種身不由己的絕望。
而在絕望之上,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
從這些人的對話中,他聽明白了一個事實。
這竟然是一場針對他的‘特別軍事行動’,這是一場戰(zhàn)爭!
等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沒有硝煙,沒有戰(zhàn)火,甚至沒有人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