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517章 數(shù)字的具象（第4頁）

陳牧舟嘴角動了動，他只是復刻了九號車廂曾經(jīng)的氛圍，之前殷公主也是這么給她捶腿的，這已經(jīng)上升到折辱了？

殷公主跪著捶一天也沒說啥啊。

他沒控制住，嗤笑一聲，竟是被殷妃央的這句話給逗樂了。

“折辱？阿姨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阿……阿姨……??！”

殷妃央身形搖曳，幾欲窒息，她面色倏然漲紅，“你……你你……大膽??！”

“……”

陳牧舟搖了搖頭，眉眼間閃過一絲失望，他忽而意識到自己謹慎過頭了。

“就憑你做得那些破事，我怎么對你都不過分。”

他打了個響指，喚出了一圈光幕，將一些畫面呈現(xiàn)了出來，“我來告訴你，什么叫折辱?！?/p>

他調(diào)出了往生軍團在啟城記錄的戰(zhàn)報，惡魔般的人使，人間煉獄般的城市……畫面中盡是人格與人性泯滅后，最為極端的樣子。

“……”

幾乎在頃刻間，殷妃央的面色就變得煞白起來，她的定力顯然比小白要好一些，只是戰(zhàn)栗著蹙了蹙眉。

“女帝陛下，這……才叫折辱?！?/p>

陳牧舟道，“你看到的樁樁件件，都是你麾下的人使發(fā)明出來的招數(shù)，用以對付你的子民。”

“……令不出朝堂，底層人使的行為也不是朕能約束的?！?/p>

殷妃央繃著臉應了一聲，不再看光幕上的畫面。

“這話誰都可以說，唯獨擁有命令系統(tǒng)的你說不得?！?/p>

陳牧舟冷笑一聲，將光幕畫面湊向殷妃央的面門，“好好看看這些被啃光了肉的人骨，看看這些絕望的臉，看看他們眼里的不甘……”

“拿……拿走！”

殷妃央突然凜眉怒瞪著陳牧舟，咬牙切齒道，“你又懂什么？為了整體的利益，這是必要的代價。”

“呵……這就遭不住了么？”

陳牧舟咧起嘴角，就在剛剛，他感覺到殷妃央的女性身份從她的政治身份中剝離出來了一部分……至少產(chǎn)生了割裂。

這使他對她的了解更透徹了一些：

縱橫捭闔、冷血無情的帝王，看到了這些慘絕人寰，也會不淡定，也會產(chǎn)生生理性的不適——那些在她一念之間生死明滅的‘數(shù)字們’，一下子具象化了。

“誰又比誰高貴呢？”

陳牧舟探出手來，捏住了殷妃央的下巴，嘴角嗪起一絲玩味，“……口口聲聲說我‘折辱’你，哦……對，剛才你還說，要脫光衣服取悅我來著……你在期待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