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寧城至陽城港之間的某處地洞里,囚禁著十幾人,他們對囚禁他們的人既有著不低的敵對評分,又彼此敵對,關系錯亂。
至于此時正在發(fā)生的截殺、侵害事件,更是數(shù)不過來。
陳牧舟在這其中注意到了非常特殊的一個案例。
在寧城外郊的某個單層建筑里,有人被一個小孩邀請至室內(nèi),那人喝了什么東西后,昏迷不醒。
這時,屋里出現(xiàn)幾個大人,其中一人開始拿出小刀,切割昏迷者脖子。
昏迷者被疼醒了,剛要掙扎,又被其他幾人按住四肢,最終拿刀的人艱難的把腦袋割了下來。
他們隨后脫去了尸體的衣服,開始挖掘遺質(zhì),
最終,那個小孩拿走了遺質(zhì),幾個大人開始處理尸體,而拿刀那人找來包裹,裝起腦袋,出門上了一輛車,便徑直駛向城外,行車的方向,大致是宛城。
陳牧舟心情復雜。
沙盤上的影像并不清晰,只是根據(jù)司霧‘內(nèi)感’進行的粗陋建模,結合司霧的延遲和距離判斷,這件事發(fā)生在幾分鐘前。
這時,一聲輕微的抽泣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側臉一看,發(fā)現(xiàn)剛剛竟有幾個花匠跟他同時觀看了這個過程。
“阿慈就是這么死的……”
見陳牧舟看過來,師念念泣不成聲。
“她的頭也被人割走了,我們至今沒有尋到?!?/p>
“……”
陳牧舟倒吸了一口涼氣,又看向那處沙盤。
是巧合還是……
他清楚的知道,花匠們已經(jīng)用仲裁機關把殺害裴憶慈的那群人干掉了,沙盤上是另一群不相干的人。
“他們?yōu)槭裁匆讶四X袋割下來,送到宛城?”
陳牧舟疑惑的皺起眉頭。
幾乎在剎那間,李澤陽這個名字突然襲上心頭;
他突然想起,這個司臠使徒有一個能力,就是通過吃掉其他人的腦子,來獲取包括對方記憶在內(nèi)的一切。
一想到這里,陳牧舟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