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李硯像是失落的小狗一樣可憐的神情,明令宜忍住心頭的酸澀,她正想說沒關系,反正宮外有太子府,從今天的情形看來,李硯想出宮并不沒有她想象中那么嚴苛。
回頭她們b還有很多機會相處見面。
結果這話明令宜都還沒有說出來,就聽見懷里的小團子語氣幽幽問:“母后是不是不喜歡父皇?所以才不肯跟兒臣回宮?”
明令宜咋舌,甚至都忘了應該要怎么回答。
童言無忌,但這問題聽起來實在是有幾分犀利。
明令宜沉吟片刻,“這是一件挺復雜的事情,也不是能根據(jù)一個人的喜好就做決斷……”
“那就是母后不喜歡父皇?!崩畛幙隙ㄕf。
他還記得先前母后說父皇頒布的政令一點都不合理的話呢。
明令宜:“……”
“我知道了,兒臣不會告訴父皇的,這是母后跟兒臣之間的秘密!”李硯看著明令宜的眼睛,認真說。
明令宜原本還想著要怎么解釋能讓懷里的小團子明白長輩之間的事情很復雜,而她現(xiàn)在也不太想要見到李昀,誰知道她這頭還什么都沒有說,小團子已經(jīng)沒多問一句,無條件地站在了自己這一邊。
明令宜頓時就笑了。
她低頭,“好,那這就是娘親跟花朝之間的秘密了?!?/p>
“擊掌!”
有些幼稚又稚嫩的聲音落進明令宜的耳朵里。
時間不早,雖然李硯舍不得,但是也要跟著羽衣回宮。
明令宜目送著兩人遠去。
在回程的路上,李硯顯得有些雀躍。
就算是知道他的母后可能沒有那么想要早一點將自己認回去,他也沒關系,重點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母后,以后也會一直有母后,這比什么都重要。
想到這里,李硯忽然抬頭,看向身邊的人,問道:“羽衣姑姑,你是怎么找到剛才娘親的鋪子?”
在分開之前,他娘親特意叮囑過,日后也只能管自己叫“娘親”,而不能是“母后”,李硯把明令宜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記得很牢。
羽衣想了想,便將煙霞是如何發(fā)現(xiàn)他b荷包上的熟悉的繡活,和昨日的梅花酥一事講了出來。
“……那些都是娘娘……都是小姐的手藝,奴婢是自小就跟在小姐身旁,所以……”
羽衣這話還沒有說完,李硯忽然有些不失落打斷道:“可是東宮里都沒有娘親給孤親手做的任何東西……”
一想到這里,他就覺得沮喪得不行。
羽衣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