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親給我繡的荷包,可不可以再加上我的名字呀?”李硯問。
“嗯?”明令宜有點意外,不過還是點點頭。
李硯抿唇笑。
他從前當(dāng)然也不是非得要在自己的東西上留下名字的,但是,一想到之前被他父皇截走的青團,李硯毫不猶豫地肯定,若是娘親給自己做了很多荷包,他父皇肯定會想辦法拿走。
那怎么行!
這是娘親給他的東西。
他就不信了,若是娘親在荷包上繡上自己的名字,他父皇還會搶走。
這都是他的!
明令宜可不知道自家兒子的小心思,不過現(xiàn)在坐在后院石凳上的李昀,不由打了好幾個噴嚏。
當(dāng)李硯再從房間里走出來時,李昀的目光就精準地落在了自己兒子的腰間。
若是尋常,李昀肯定不會注意到李硯穿了什么戴了什么。但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李硯腰間的那條腰帶,實在是太眼熟,他想忽視都不行。
這條白色的腰帶,可不就是上一次他夜探香閨,在明令宜房間里發(fā)現(xiàn)的那條沒做完的腰帶嗎?
李昀唇角微微一翹。
看來不是給外面哪個野男人的。
但很快,他在看見李硯那張得意的小臉時,李昀心情又不太好了。
憑什么李硯都有,而他什么都沒有?
李昀直接從位置上站起來,像是警告一般看了李硯一眼,后者雖然有些不滿,但還是在自家親爹的目光中,朝著前廳走去。至于李昀,在看見李硯的身影消失在后院時,就已經(jīng)走到明令宜跟前,“我的呢?”他問。
明令宜揚眉,似乎很意外,“你的什么?”
“腰帶?!崩铌烂虼?,“他都有,為什么我沒有?你這是厚此薄彼?!?/p>
明令宜聽見耳邊傳來的話,差點要被眼前的人的厚臉皮驚呆了。
“小花朝是我兒子。”她說。
言外之意,李昀是她兒子嗎?
如果李昀要承認的話,她倒是可以再考慮考慮。
李昀:“……”
感覺到胸口好不容易才開始結(jié)痂的地方,泛起了一陣細細密密的痛,同時,在這一陣接著一陣的痛感中,李昀還察覺到一抹若有似無的酥癢。
傷口在愈合結(jié)痂的時候,也會泛著一層新生的酥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