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計可不覺得自己有那個面子可以將從前來望仙樓吃過飯的那些官老爺們請來酒樓里做評選人。
當(dāng)然,他也不覺得明令宜能請來什么人。
到時候,過幾日,說不定就是明令宜丟大臉的時候。
馮柏強(qiáng):“大哥,咱們也不一定要完全跟那明家食肆一模一樣。那明家食肆的位置多小啊,哪能跟我們酒樓相比?到時候,我們就請一位先生在幕后品鑒,只要是覺得不錯的,我們就寫下來,掛在酒樓里。這不比那明家食肆搞出來的什么評選更有排面?”
請一個教書先生可花不了多少銀子。
而且,只要有人的詩詞掛出來,那被選中的人就一定會覺得有面子,自然也會覺得他們酒樓才是這“識良才”的酒樓。那些文人都清高得很,他們酒樓給了這樣的排面,難道還愁吸引不到有才華的食客嗎?
馬計一聽這話,頓覺得很有些道理。
“好!”
他一拍巴掌,再看向馮柏強(qiáng)的時候,眼里不由多了幾分贊賞。
“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務(wù)必今日都要給我辦妥了。還有,我要這件事情讓整個上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去柜臺取點銀子,一定要辦好了!”
望仙樓的確比明家食肆財大氣粗多了。
明令宜做的詩詞比賽的活動,都是自己手寫的“活動公告”,讓店里的小春的等人去外面發(fā)放宣傳。
而望仙樓的人,則是直接請了嗩吶彈奏的隊伍,還有舞獅子的民間藝人,在西市上熱熱鬧鬧地宣傳。
一時間,這風(fēng)聲傳得很快。
就連明令宜也知道了明日起,望仙樓就會征集讀書人的詩詞帖子,當(dāng)日就會挑選出來優(yōu)秀的詩作,掛在望仙樓的酒樓中作為展示。
“這望仙樓也太不要臉了!”小春在從外面回來后,一拳砸在桌上,氣呼呼說。
師明月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帶著面紗的那張臉上,也有些氣悶。
武兆易和武兆爾兩兄弟跟著點頭,“就是就是,這不是抄襲嗎?!”
明言許人雖然小小的,但是卻很機(jī)靈,他也是剛從外面回來。
自打被明令宜接進(jìn)了明家食肆,但明言許也沒有就這么跟從前認(rèn)識的小乞丐們斷了聯(lián)系。
他這一趟出去,就是去幫忙打聽消息。
“我知道望仙樓請來的教書先生是誰了,就是西郊的學(xué)堂的夫子。”明言許說。
師明月這時候才低頭看向他,“你沒有去學(xué)堂?!睅熋髟抡f。
明言許年紀(jì)太小了,當(dāng)初明令宜說將他留下來在食肆里幫忙都是玩笑話。第二天,明令宜就將人送進(jìn)了附近的學(xué)堂里,找了先生給他啟蒙。
明言許臉上頓時出現(xiàn)了幾許心虛的神色。
“我,我是在學(xué)堂里都聽見了外面人的議論……”他小聲辯解,在對上師明月和眾人都不贊同的眼神時,明言許飛快道:“我知道為什么望仙樓就只選了西郊的那個不怎么出名的學(xué)堂的教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