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有惡報
就在明令宜去京兆府辦理公證時,余大帶著賭坊的打手已經(jīng)到了明家酒樓。
余大早之前就得了消息,壓根沒有在酒樓外面鬧事,直接一把就推開了酒樓的大門。
至于這門栓是誰偷偷取下打開的,已經(jīng)不重要。
重要的是明家二房完全沒想到賭坊的人這時候竟然能直接闖進來,一點準備都沒有。
“把明樊江這兔崽子交出來!不交出來的話也行,還錢!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余大在院子里一聲吼。
后院現(xiàn)在其實只有明令宜的二嬸跟堂兄,明令宜的二伯現(xiàn)在正拿著房契往回趕。
因為家里出現(xiàn)余大等人,明樊江嚇得要死。
他在賭坊里賭博的時候,可是親眼見過這些人直接剁了想要賴賬的人的手指頭的。
那血淋淋的畫面,在他腦海里一直揮散不去。
現(xiàn)在賭坊的人找來家里,他下意識就將自己的老母親推了出去,自己則是貓著腰想要去明令宜的院子。
這一次,他想,無論如何,也要讓那小蹄子將銀票交出來!
可是明樊江的算盤打得很好,他這些年在明家酒樓當著大少爺,吃好喝好,身形早就不似才入上京城里時那般單薄,而是胖成球。
他以為自己能藏得住,殊不知剛一動,就被余大手下的人眼尖地發(fā)現(xiàn)。
下一秒,明樊江就被人揪住了后領(lǐng),來人將他從桌底拖了出來。
他兩腿發(fā)軟,褲襠濕了一片,涕淚橫流地哀嚎:“饒、饒命??!錢錢我一定還!”
余大冷笑著一腳踹在他膝窩,明樊江“撲通“跪地,額頭磕在青磚上咚咚作響。
“還?你拿什么還?”
“我,我妹妹還有嫁妝……”
饒是余大這種沒什么文化也沒什么底線的賭坊打手,在聽見明樊江這話時,也忍不住冷笑出聲。
“你還真是個畜生不如的東西啊!”余大說。
先是把人家親爹給弄沒了,現(xiàn)在不僅要別人的家產(chǎn),就連自家妹子最后那點嫁妝都想要占為己有。他見慣了不要臉的人,像是明樊江這樣恩將仇報的白眼狼,也是不多見的。
就在這時候,明令宜的二叔明顯貴終于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他手里還拿著房契,進門的時候沒注意到門檻,“撲通”一下摔了個大馬趴,但還伸手高舉著房契地契。
“這里,這里,別傷害我兒子,你們要多少銀子,這里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