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邊深以為然還在點頭的胥遷,謝睿敬又覺得眼下這小小的變故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畢竟,不管是公開還是非公開,有這位小魔頭在,明家食肆都不可能討到什么好處。
“那不知道明家食肆的老板請來的是什么來做評審???若是沒點真才實學(xué),豈不是糊弄咱們?”
人群中有人起哄道,這話聽著好像是有點道理,但仔細(xì)一琢磨,可不就是在挑事唱衰?
謝睿敬滿意端起面前的那一壺酒嘗了一口,結(jié)果冷不丁被入口辛辣的燒刀子給嗆得咳出聲,差點丟臉。
謝睿敬:“!”
什么破酒竟然也敢取名仙釀?
這明家食肆里到底有沒有正常人?!
明令宜在聽見這聲質(zhì)問時,沒太意外,要說謝睿敬都在外面造了這么大的勢,讓人來看她們食肆的笑話,若是沒安排人手使絆子,那才是怪了。
“當(dāng)然?!泵髁钜诵Σ[瞇說,“我們食肆雖然也不算是什么風(fēng)雅之地,但也知道這種事情不能糊弄各位。尤其是在有了望仙樓那樣的例子在前面,更是不能讓諸位參加活動的讀書人寒了心。”
明令宜知道剛才在人群中發(fā)言的人特意避開了望仙樓,但她偏不要遂這些人的愿望。那些人不提的,她就要提,還要大大方方地拉出來。
人群中驀然傳來一陣哄笑聲。
顯然望仙樓找了一西郊的秀才先生來點評國子監(jiān)不少學(xué)子們的詩作,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而且這件事情還不僅如此。
“聽聞那望仙樓的賬房先生,是為了討好自己在外面的相好,這才請了那教書先生。嘖,那怪一把年紀(jì)都還只是個秀才,也不害臊,別人敢請,他還真敢來?!?/p>
“我知道那賬房先生,就叫馮柏強吧?都在一個坊市住著呢,這兩日,他家里那婆娘抓得他那臉上可好看,跟開了染坊似的,哈哈哈?!?/p>
“在外面偷腥的男人能有幾個好的?呸!”
“要我說,這望仙樓太不將讀書的學(xué)子們當(dāng)回事兒,請一個秀才,這不是羞辱人嘛!”
明令宜也聽見現(xiàn)在人群中的討論聲,這輿論可不是她引導(dǎo)的,只不過是因為望仙樓做事太不厚道,落了話柄。
她不由翹了翹唇角,望仙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可不得高興高興?
“明老板口口聲聲說不糊弄我們,那現(xiàn)在倒是把人叫出來,讓我們大家伙看看啊!”
這時候,又有人坐不住,開口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