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工雙手交疊,點了點頭。
進到里面,賀庭硯仔細查看了一下宋老夫人的監(jiān)護儀器,然后又叮囑了護工幾句。
這名護工是院長的遠房親戚,專業(yè)強,人也很可靠。
不用多說什么,便按照流程一一操作起來。
賀庭硯從里面出來,垂眸看了一眼。
宋鳶也靜靜地躺在寬大的沙發(fā)上,身體隨著輕微的呼吸輕輕起伏,宛如一只在午后陽光下慵懶蜷縮的貓咪。
他寒峭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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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宋鳶也在一陣急促的鬧鈴聲中醒來。
她揉了揉有些干澀的眼睛,慢慢坐起來,身上的毯子滑落。
“嗯?”
宋鳶也下意識伸手拉了一下。
暖乎乎的羊毛毯,隱隱還有淡淡的薄荷味道。
宋鳶也怔了幾秒,猛然想起來昨晚躺下去的時候,沙發(fā)上并沒有毯子。
難道宋知簡昨晚來過。
或者是裴澈。
宋老夫人的病房是特護病房,除了至親家屬和主治醫(yī)護,其他人壓根都進不來。
宋鳶也心里傾向于裴澈要多一點。
畢竟,他剛成年,心思沒有那么復(fù)雜。
宋鳶也心下并沒有半分感激,反而生出一絲厭惡。
即便沒有上一世的背叛,裴澈搖擺不定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讓她寒心。
一想到這毯子是他偷偷給自己蓋上的,她連認真疊好的心思都沒有了。
進到里面,宋鳶也看到了一張陌生的面孔,立馬警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