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檸說要出差半個月左右,但卻一去就是一個多月。
祁柏衡在姜檸出差的第二天,習(xí)慣性地在下班時間站了起來,走到辦公室門口才反應(yīng)過來。
——姜檸出差了。
家里沒有人在等他吃飯。
那個他每天回家都會看到的頗為溫馨的場面也看不到了。
搭在門上的手一松,極輕地嘆了口氣,又回了椅子上。
眼前還堆著一小摞文件,但他莫名的一句話就要看上半天,全然沒有了平時的效率。
和自己較了半天勁之后,祁柏衡終于還是泄了氣,把手中的筆丟在桌子上重新站起來。
司機開著車,在晚高峰的車流里穿行,半個多小時后終于停在了別墅門口。
祁柏衡進了客廳之后,依舊看向那個往日被姜檸占據(jù)的沙發(fā)角落。
此刻那里空蕩蕩的,只有一塊姜檸用來搭腿的小毛毯放在沙發(fā)扶手上。
祁柏衡走過去,坐在那個位置,脊背放松靠在沙發(fā)背上。
修長的指尖輕輕觸摸著扶手上柔軟的毛毯,半合著的眸子怔怔地盯著虛空出神。
思緒紛飛,萬千紛亂的線頭包裹著原本這個位置的主人。
他心里有些悶,這陌生的感覺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吳媽走過來,輕聲道:“先生,可以吃飯了。”
祁柏衡眨了下眼睛,站起來道:“好?!?/p>
吳媽見他情緒不太好的樣子,試探著問了句:“先生是想太太了嗎?”
祁柏衡腳步一頓,面上有些迷茫。
想她了?
……原來這就是思念嗎?
他生就一副冷情的性子,即便是對父母長輩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他活得獨立且沉默,活像一個長著熱騰騰血肉的機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