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腳發(fā)了狠,錢三河痛苦的呼喊被嘴里的布牢牢堵著,只有急促的呼吸聲在深夜里響起。
地上蜷縮的人奮力跪起來開始給他磕頭,楚青嶼一腳踹在他的胸口把人踹翻在地。
空氣中忽然多了一股尿騷味,楚青嶼狠狠皺了下眉,捏著棍子打在地上的人身上。
這幾下他收著力,挑的也都是讓人疼但不會死人的地方。
教訓完人之后他轉(zhuǎn)身從大門出去,隱入夜色。
然后再原路返回,翻進院墻進屋,喝了半缸子水才脫了衣裳躺在床上補覺。
這一夜折騰了兩個多時辰,幾乎是剛挨到床他就睡了過去。
另一邊的溪下村,與雞鳴聲一起喚醒村民的是一聲驚叫:“啊——”
錢三河家,一個蒼老的老婦人跪坐在錢三河身邊。
一邊顫巍巍地掀開錢三河還蒙在頭上的布套子,一邊哭喊著:“天殺的,這是那個混蛋干的,啊,我的兒啊……”
周圍的鄰居們聽到聲音都趕了過來。
住在錢三河家旁邊的是一個嗓門挺大的婦女,她揚聲道:“哎呦大海他娘,這是咋回事???這是三河吧?”
老婦人哭著解開錢三河手腳上綁著的麻繩,哭天搶地:“這是哪來的惡鬼啊,把我好好的兒子打成這樣……”
錢三河發(fā)著抖,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娘,娘啊。”
老婦人抱著他的頭:“哎哎,娘在?!?/p>
村里消息傳得快,這會兒門口已經(jīng)擠滿了人,就連院子里都是挨邊的鄰居。
這會兒有一個聲音喊著:“錢大海和錢二江來了!”
人群中讓出一條縫來,兩個男人走了進來。
老婦人像是抓到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道:“大海,二江,你們一定要為你們弟弟做主??!”
錢大海和錢二江對視一眼,錢大海道:“娘,先讓郎中給三河看看吧。”
王郎中提著藥箱走過來,蹲在地上查看了一番,摸著胡須道:“左腿斷了,其他都是皮肉傷。”
老婦人哭聲更大:“我的兒啊,娘的心頭肉啊!”
村民里議論紛紛。
“哎,這錢三河是被人打了?”
“可不是嘛,還是夜里被人蒙了腦袋打的?!?/p>
“哎呦,是什么人打的???”
“這誰知道,指不定是和誰結(jié)了仇怨。”
“也是,就錢三河那樣的,有仇家找上門也不奇怪。”